他挑了挑眉毛,露出半讥讽半玩味的笑容,“姐姐,不会玩刀,你就不要玩。”
鹿菀暗中使劲,试图给他一刀。
一发力她发现,唐刀像是被千钧之力压迫着,根本移不动。
“我!”鹿菀气急败坏,一怒之下爆粗口:“我捡根狼牙棒X你大爷,你一顿吃不了几碗饭,牛劲怎么这么大。”
“这才哪跟哪?”云桉捏着刀柄轻轻一转,刀刃翻转向外,他再咬住刀刃,回手对着鹿菀的脑门,弹了个脑瓜崩。
看起来只是随随便便的弹了下,鹿菀的脑瓜子嗡嗡作响,眼前黑一阵白一阵。
趁她眩晕,云桉夺过唐刀,握住刀柄再反手一转,刀尖随即抵住鹿菀的喉头。
“姐姐!我的好姐姐!”云桉眼里,尽是黯然神伤,嗓音苍凉,“我以为,你真心待我,原来,你一直以来都在演戏。”
刀尖近在咫尺,再往前一移,刀刃指定刺破脖颈再穿透,瞬间结束鹿菀的性命。
不是林浅,鹿菀没那份临死不惧的胆量,她暗叫自己不要怕,身子却一个劲颤栗,上下两排牙齿彼此碰撞,发出“咯咯咯”的碎响声。
“姐姐,你怕了?”云桉握着刀柄的手朝旁边一偏,刀尖擦着鹿菀的脖颈,移开几十公分的距离。
“别怕!”云桉又露出那副人畜无害,犹如质朴学生的单纯表情,“亲爱的姐姐,我暂且不杀你,等我杀了她,与你亲热一番再杀你,别怕,我杀你不用刀。你毕竟是我亲亲爱爱的好姐姐,我会让你沉浸在最美妙的享受中,快快乐乐地死去。”
看了看摆满美味佳肴的餐桌,云桉推了推鹿菀,将她推到桌前,“你一向吃得多,刚刚买点菜,都不够塞牙缝的。继续吃,慢慢吃。”
好姐妹危在旦夕,自己也死到临头,鹿菀哪有心思吃吃喝喝。
虽没心思,想着自己大吃大喝,能让云桉放松警惕,找到偷袭机会。鹿菀挽起袖子,戴上一次性手套,左手抄起鸡腿,右手抓起牛排。左咬一口,右咬一口,狼吞虎咽的吃呀吃,活像八百年没吃饭的饿死鬼。
云桉似是忘了,餐厅不只是餐厅,还是荡涤腥风弥漫血雨的战场,也忘了屋里还有一个与他为敌的林浅,他一手握着唐刀,一手拍打鹿菀的后背,“慢点,当心噎着。这兴许是最后一顿,兴许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逃不掉,这是最后一顿。逃得掉,以后还有很多顿。”
说到兴起,云桉挑了挑眼尾,顷刻间化身病娇弟弟,“好想幽禁姐姐,让姐姐天天都吃我做的饭。好想**姐姐,听听姐姐的娇叫声……”
他忙着自言自语,林浅掏出一根麻绳,迅速冲到他背后,往他脖子上套麻绳。
之前吃过一次亏,云桉随时随地保持警惕,林浅扑过来,他立时察觉。
他抬起左手勾住麻绳,拼尽全力向前拉扯。
他力气大,林浅的力气也大,麻绳一会向前,一会向后,谁都抢不过谁。
鹿菀再次搞偷袭,她丢下啃的只剩骨头的鸡腿,捡起躺在地上的脚凳,朝着云桉的左腿砸过去。
云桉及时提腿,先抬左腿再抬右腿,动作犹如夺刀那般轻松随意。
鹿菀傻眼,云桉眼眸含笑,扫了她一眼,像逗孩子似的逗她,“看见了吗?你跟我闹,不过是闹着玩,造不成任何伤害。你爱玩,咱俩慢慢玩……唔……唔……”
说到这,云桉脸色骤变,握在手中的唐刀骤然落地,双手下意识捂住肚子,缓缓蹲下,五官迅速扭曲,痛苦神色显而易见,紧咬牙关也咬不住时断时续的闷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