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谢予晴苦笑,“平时工作忙,没怎么联系,现在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没事。”飘零侧过头,冲她安抚一笑,“你朋友一定会谅解的。”
她说不出话了。
如果真是生病,她就不会这么焦急了。
但她也不可能逮着个认识的人就把自己朋友跳楼的事说出来,只能默默着急。
过了两个红绿灯,前面开始堵车,上了高速龟速行驶,下了高速依然前进缓慢。
谢予晴看了看外面的堵车盛况,又看了看手机定位。
长龙一样的车灯连绵到看不到的尽头,等得实在心焦,她把由于刚才跑动松了的皮筋扯下来,扎好一个更紧固的马尾,“就一公里了,我跑过去吧。”
不等飘零回应,她就勾起两袋零食,拉开车门,冲他一挥手,“谢了,下次请你吃饭。”
然后就从拥堵车辆的缝隙里灵巧地穿了过去,跑过马路,没一会儿便消失在繁忙的夜色霓虹中。
呼呼的寒风从窗外飘进来,飘零关上窗,笑着摇了摇头。
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认真果决,雷厉风行,他一直很欣赏这样的女子,可惜她心有所属,他们怕是无缘了。
不过,做朋友似乎也不错。
人到了二十五,已然少了纯粹的痴心,与其花时间当备胎做垫底,权衡自己想要的和适合自己的,才是最有效益的做法。
飘零被自己突然的功利念头弄的,哭笑不得,轻笑一声,便摈弃了杂念。
六分钟跑到医院,谢予晴觉得肯定刷新了自己的长跑记录,她一路询问,小跑着找到手术室,才发现手术室外还坐着好些人。
衣服很华贵,年纪都在四五十岁的样子,有的焦虑,有的面露期待,有的交头接耳,反正看到他们的第一眼,谢予晴有一种奇怪的直觉——他们似乎并不在担心手术中的病人,而是在等一个结果。
她犹豫了一下,上前询问,“你们是江雪莉的家属吗?”
一个画着精致妆容,系着颈巾的中年女人抬头看了她一眼,态度很客气,“我是她姑姑,你是……?”
“我是她朋友,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们雪梨啊。”江姑姑抚着胸口,一脸哀恸,“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姑娘,为了一个男人跳楼。上午刚捡回一条命,晚上又不行了,唉,也不知道她这次能不能挺过来。”
“为了男人?”谢予晴第一个想到了微生玦凌,可不应该啊,她又谈过一次恋爱了,应该从那段情感里走出来了,再不济也不至于想不开啊。
江姑姑却说,“是啊,长得真挺帅,但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主。就是他下午来过后,雪梨的情况又变糟了。”
“您知道那人叫什么吗?”
“这我可不清楚。”
“那他的眼睛,眼睛是蓝色的吗?”
“那肯定不是,不过头发有点长,俊帅俊帅的那种。”
……徐君闫?
听到江姑姑的形容,谢予晴久久愣神。
好一阵子没想起他了,可为什么每次他出现……都会发生不幸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