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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十点半,天空飘起了棉絮般的小雪。
大风奇迹般地停了。
悠悠的小雪花落下,枝头微微一颤,便飘飘洒洒地纷扬,在地上融成晶莹的水光。
火车站昼夜通明,凌晨的春运,依然人流如潮,大包小包摩肩接踵。
一辆路虎在路边停下,陆行下了车,帮容易推箱子。
“几点的火车来着?”
“十一点半。”
“你真是个怪胎,高铁不坐,非要半夜坐火车,十几个小时不累?”
“体验一下童年嘛,没坐过绿皮火车吧?”
“那没有。几号回来?”
“21吧。”
“就回去三天啊?”
“月白生日不是快到了么,要好好准备一下。”
把容易送进检票口,陆行便徒步回去。
上了车,一道凉凉的声音响起,“人送走了?”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禹海琰拿出手机,“现在去哪儿?”
“去喝一杯呗。”陆行搓了搓手,系上安全带,“过年酒吧人少,不去更待何时。”
灯红酒绿的繁华城市,到了年关,市中心大街上稀稀落落的,平日里热闹非凡的酒吧一条街十分冷清,几乎没什么人。
陆行和禹海琰刚往某家网红酒吧走,忽然一个人跌跌撞撞地破门而出,踉跄地跌下台阶。
一股冲天的酒气扑面而来,陆行伸手拽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