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你啊?”“怎么?”“被部队上赶回来了?”三连问,问得姜玉蓉,觉得莫名其妙。“跟你有关系?”高晴优越感十足的,看着她。“部队在好,能有城里好?”“钱多,事少,离家近,就是得经常出差,太麻烦了。”想到要跟这样的人同乘,心里就不舒服。“下去。”高晴瞪着眼睛看她。“你能安安稳稳地站在这里,都是部队里那些军人换来的。”“我们在座,哪一个家里没有军人?”“他们是不想让自己,兄弟,孩子回家吗?”乘客们都带着不满的,目光看着她。“下去。”“对,下去,我们不想跟你坐一起。”“下去,下去。”韩处长一上车,就听到车上的人,让高晴下车。高晴怕丢工作。豁出去,劝韩处长,一起下车。小声道:“您身份,坐大巴车太委屈了。”“我们等车修好,在去吧。”韩处长目不斜视地,看着她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高晴立马闭上嘴,不敢说话。气得一甩手,淡定道:“你回去吧。”自己找了个座位,闭上眼睛,开始养神。生怕再出什么意外,低着头赶紧下车。心里是,恨极了姜玉蓉。到达目的地。下了车,不认识路的韩处长,一脸懵。“这位男同志,请问招待所怎么走?”花儿,果儿一放学,看到有烟飘出来。赶紧跑回家。“玉蓉姐,玉蓉姐。”“你这么长时间不回来,我还以为你不……”说到一半,花儿赶紧闭嘴,不再继续下去。经过这么长时间,姜玉蓉也想开了。笑着没有问什么。三人吃过饭,花儿在洗碗。“姜同志,开开门。”果儿冲她摇头,花儿也扭头,示意她不要吱声。悄声道:“是孙大娘家的,你走后,她就经常上门,还让我们叫她奶奶。”“说等你回来,就是一家人了。”仔细想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当时只顾着盘问沈健康。孙大娘带着孙三胖上门提亲,还说有亲戚要买花儿去当童养媳。她还泼了盆水出去。这些人的思想,实在恶心。见花儿洗完碗。打开门,端起水盆,直接泼出去。两人也不敢声张,趁着没人看到,赶紧溜回家。姜玉蓉笑着将门关上。对姐弟俩道:“知道我为什么泼他们吗?”“他们不要脸,想要你的工作,还不给钱,还想白捡一个媳妇。”果儿赶紧补充道:“还想让我姐给人家当童养媳。”停顿下,继续问:“玉蓉姐,童养媳是什么啊?”姜玉蓉张了张嘴,没回答。只说:“对,是他们太不要脸。”“做人最重要的是要脸,不要去惦记别人的东西,想要什么,就自己努力。”看到两人湿漉漉地回来。孙大爷不赞同道:“都说了不要去,不要去,就是不听。”又被人赶出来。孙大娘在屋里换着衣服,就开骂:“那还不是你没用,有能耐让我生出来这么多,怎么没能耐给他们娶媳妇?”“老大老二到现在还是临时工,老三连个临时工都混不上,老四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刨食呢?”“你但凡有点用,老四也不至于下乡几年,也不给家里来信。”将换好的衣服,摔在孙大爷身上。“洗衣服去。”继续碎碎念。“跟他们一样大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兄弟四个还都打光棍呢。”“不算计能行吗?”“满巷子的人,都等着看我笑话!”孙三胖换好衣服,随手一丢。走到孙大娘身边道:“妈,那个姜同志从市里回来更好看了。”“我要她当我媳妇。”孙三胖现在,满脑子都是姜玉蓉,刚才朝他泼水的解气样。人长得漂亮,别说是泼洗碗水,哪怕泼洗脚水他都愿意。县城这么大,他就没见过,比姜玉蓉还好看的姑娘。孙大娘捋了捋儿子的头发。心里酸溜溜的。嘴上还要说:“行,她肯定是你媳妇。”没给他一个好身体就算了,媳妇一定得找个,合他心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