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颊晕着绯红,莹白的耳垂透着一层粉,眼睫颤动,显得那双眼更加柔媚纯净。
傅安年凝睇她的眸看,喑哑着嗓音问:“去哪了?”
他们靠的近,呼吸纠缠,温度逐渐升温,原本清晨的风是凉的,这会却感觉热了许多。
玉熙低头,慢慢往后退了两步,“就是去找表哥了。”她实话实说,心中坦荡,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
殊不知她刚说完,傅安年的脸色黑的不见底,黑沉黑沉的,眼睛眯着,眼底像是藏了一把利刃,随时会发疯杀人。
“一晚上待在他房里?”他的话里有着明显的怒气,玉熙没当回事。
她叹息声,想到那些事更烦了,“嗯,有点事。”
玉熙继续往前走,想回房好好休息下,谁知被他一把拽住手腕,拉了回来。
她看了眼,不解的问:“怎么了?”
傅安年忍着怒气,尽量心平气和的说话:“他虽是你表哥,但你行事也要注意分寸,免得传出去坏你名声。”
他的话是很有道理,可玉熙听着却不舒服,存心想和他置气,于是转头说了句:“我自有分寸,我跟表哥可是清白的。”
说完她气呼呼的往前走,没走两步,忽然脚下一软,崴了一下,差点往旁边倒,幸好傅安年跟在是身侧,扶了她一把。
“昨晚做什么了?”他追着问。
玉熙推开他,自个缓了缓,难受的眉头紧锁,“就是坐了一晚上,腰酸,腿软。”
她很平淡的回答,可落在傅安年耳边,又是另一种意思。
腰酸,腿软?
男人绷着下颌,双眸含着冷光,不禁上下打量她,柔媚的眼,粉嫩的唇,纤细白嫩的脖颈,还有因为弯身,而露出一点的雪团。他看得仔细,未见异常稍稍放松,随即收回眼,牵起她的手腕,朝自己房内去。
玉熙诧异,不知他为何如此,便挣扎了几下,奈何傅安年力气大,稍微用力她就脱不开身,只能任由他牵着,进了房内。
“你有话就说,拉拉扯扯做什么?”她生气了,但没什威严,软糯糯的,更像是撒娇。
“跟我来。”
他忍到现在已是极限,前两日看见他们那般亲近,他心中翻江倒海,酸得很,现在又独处一夜,怎么忍得住?
傅安年承认,他或许有过推开她的想法,可是瞧见她和别人那般亲密,他生气,吃醋,甚至有了破坏的想法。这时他才认识到,从前想推开她,那不过是自尊和害怕在作祟罢了,害怕她心有所属,害怕自己只是个替身,所以才不敢接受,不敢回应,可为了这些而放弃她,他不想。
思及此,傅安年心底的那些害怕和疑虑顷刻消散,如释重负,一下就轻松了,他想靠近她一点,不留遗憾。
房门紧闭,遮挡了些许阳光,也阻挡了旁人视线。屋内温度正好,可两人一靠近,气温骤升,安静的屋内瞬间不安静了,心跳如雷,呼吸沉重。
玉熙往旁边走,看了眼紧闭的门,道:“说吧,又发什么疯?”
她当自己在发疯。
傅安年被气笑了,原来她还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妥。
“昨晚到底在赵云洲房内做什么了?”男人瞅瞅她的腰,又看看她的腿,实在费解,到底到了什么?能腰酸腿软。
玉熙一抬头,就看见男人审视的眼神,眉眼间又藏着些许锋利,难以言喻的神情。她很困惑,他怎么这么好奇呢。
她没什么精神,干脆坐下慢慢说:“就是坐着看了一晚上的信,仅此而已。”
她拖着腮,就差趴在桌上了,看着桌上的茶水,她便给自己倒了一杯,放在唇边。
傅安年眯着问:“就这些?”
“对,你以为?”
慢一拍的玉熙忽然停下动作,歪着脑袋探究,“你紧追不舍的问,为什么?”
她的面颊红了几分,很是紧张的道:“你这样紧张,我会误会的。”
误会你在意我。
玉熙将话藏在心里,没问的那么直接,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然后放下。
“误会什么?”男人突然倾身靠近,反问她。
把问题扔回给她。
玉熙眨眨眼,无辜又羞赧,不敢直视他的眼,而她的脖颈肉眼可见的变粉,她咬住下唇,娇羞欲滴,粉嫩的唇瓣硬生生咬出一个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