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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推案的关键一环(第1页)

第八章推案的关键一环

白昼逝去,夜幕降临,熙春楼一如往日般花灯高悬。几个花枝招展的角妓站在门前揽客,挥着浓香的丝巾,扭着纤细的腰肢,对往来路人笑脸相迎。

戌时刚过,宋慈和刘克庄一起出现在了熙春楼前。

宋慈依然是一身东坡巾和青衿服,刘克庄却换了一身华贵的锦衣。风月场所亦是世俗之地,揽客的角妓眼中只有皮相,没有骨相,见了刘克庄一身富贵公子打扮,当即争相卖笑,上前相迎,对宋慈却是态度冷淡,懒得搭理。刘克庄被几个角妓簇拥着进了门,指着宋慈道:“我们是一起的。”这才有角妓换了张笑脸,上前拉着略显局促的宋慈进门。

熙春楼前除了揽客的角妓,还有几个看门的小厮,其中便有黄猴儿。黄猴儿一对招子贼溜溜的,一眼便认出了宋慈。他不知宋慈这次来是干什么,见宋慈进了门,当即便想去通知云妈妈。他刚要动脚,忽见一个青年文士沿街走来,驻足在熙春楼前,正是昨晚点中了虫娘花牌的夏无羁。

云妈妈特意叮嘱过,夏无羁再敢来熙春楼,绝不让他进门,不肯走就棍棒打出。这番叮嘱言犹在耳,黄猴儿立刻招呼几个看门小厮,上前围住了夏无羁。

“又是你个穷书生,这里可不是你来的地方,快滚!”

夏无羁从怀中摸出一个绣着金丝鸳鸯的荷包:“我有钱……”

黄猴儿不由分说,一把将夏无羁掀了个趔趄:“叫你滚就赶紧滚!哪来那么多废话!”

夏无羁被这一掀,手中荷包掉在了地上,忙捡起来,小心拍去上面的尘土,道:“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怎样了?不滚吗?好,我帮你滚!”黄猴儿手一招,其他几个小厮立刻卷起袖子。

夏无羁吓得连连后退,道:“你们……你们……”

“你们干什么?”一声喝叫,突然响起在众小厮的身后。

黄猴儿回过头来,见宋慈和刘克庄并肩站在熙春楼门口,喝叫之人是刚刚进门又出来的刘克庄。

黄猴儿见刘克庄一身富家公子打扮,不知是临安城内哪家公子,不敢轻易得罪,道:“这穷书生没钱,想进楼吃白食,小的们撵他出去,免得他扰了诸位贵客的雅兴。”

夏无羁举起手中荷包,道:“我有钱的……”

“就你那几个破钱,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黄猴儿招呼众小厮,又要撵人。

刘克庄见夏无羁的荷包上一面绣着金丝鸳鸯,另一面绣着一个“虫”字,顿时想起在苏堤遇见虫娘时,虫娘也曾拿出过一个绣着金丝鸳鸯和“夏”字的荷包。两个荷包上的鸳鸯图案一模一样,显然是一对儿,又分别绣着“虫”“夏”二字,这更加印证了刘克庄的猜想,虫娘和夏无羁果然是一对有情人,这荷包想必是他二人的定情之物。刘克庄一阵心凉,嘴上却道:“这位夏公子是我朋友,今晚是我请他来的,还用得着他带钱吗?”上前拉了夏无羁的手,就往楼里去。他知道夏无羁今晚一进这熙春楼,待到虫娘点花牌时,必定又是夏无羁点中,但比起自己点中花牌看虫娘强颜欢笑,他更愿意看到虫娘发自内心地喜笑颜开,自己那点私心,又有什么要紧?

黄猴儿道:“贵公子请留步。这穷书生死皮赖脸,已不止一次来吃白食,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贵公子的朋友?”

“怎么?你要拦我?”

“小的怎敢拦贵公子?但这穷书生,真是不能进。”

夏无羁神色尴尬,低声道:“这位公子,多谢了。我……我还是不进去了吧……”转身欲走。

刘克庄拉住夏无羁不放,斜了黄猴儿一眼,道:“本公子愿意和谁交朋友,就和谁交朋友,还轮得到你来过问?”转而对夏无羁道:“进就进,怕什么?”拉着夏无羁便大步向前,进了熙春楼。

黄猴儿不清楚刘克庄的来历,又认得刘克庄身边的宋慈是提刑官,不敢贸然得罪,只得任由夏无羁进了熙春楼。他不敢擅作主张,急忙去找云妈妈拿主意。

夏无羁是认得刘克庄的,昨晚正是刘克庄帮他投了花牌,他才有机会被虫娘选中,今晚又是刘克庄替他解围,他心下感激,道:“多谢公子相助。小生夏无羁,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我叫刘克庄。”刘克庄指着宋慈,“他叫宋慈。举手之劳,何必言谢?”

夏无羁恭敬有加,向二人行礼,道:“见过刘公子,见过宋公子。”

刘克庄见夏无羁如此讲究礼数,心里倒有几分厌烦,道:“夏公子,你又来见虫娘?”

夏无羁应道:“正是。”

“你与虫娘,想必早就相识了吧?”

夏无羁脸上一红:“不瞒刘公子,我与小怜自小比邻而居,打小便相识……”

刘克庄不知道虫娘的本名,听夏无羁称呼虫娘为“小怜”,显然是亲密无比,心里很不是滋味,嘴上道:“虫娘点花牌说不定已经开始,夏公子,你快请吧。”

夏无羁不再多言,向刘克庄和宋慈行了一礼,自往楼上去了。

刘克庄没跟着上楼,也不唤角妓作陪,就在大堂角落里落座,要了一壶花酒,对宋慈道:“你别催我,我一会儿就上去。今晚是见不到虫娘了,我只有托夏公子帮你打听。”一边自斟自酌,一边道:“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唉,惠父兄,喝酒。”另斟了一杯,搁在宋慈面前。

宋慈极少沾酒,今晚更是为了查案而来,便没有伸手去碰酒杯,自往楼上而去。

“我说惠父兄,我都这样了,你也不来宽慰我几句。”见宋慈头也不回,刘克庄只好叹了口气,自己倒的酒自己喝了,跟着宋慈上楼。

来到二楼歌台,却见夏无羁一个人等在这里,不见虫娘,也不见其他客人,只有送酒送菜的丫鬟偶尔经过。

刘克庄叫住一个丫鬟,问虫娘今晚何时开始点花牌。那丫鬟却说虫娘在陪客人,今晚的点花牌已经取消了。

刘克庄诧异道:“陪什么客人?”原本在一旁安安静静坐着等待的夏无羁,也一下子站了起来。

丫鬟朝过道尽头一指,应了句“韩公子”,随即听见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探头一望,见是云妈妈和黄猴儿上楼来了,不敢多嘴,忙告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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