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喝。”汪韧抬头看她,“我昨天还尝了一下,蛮难喝的,做小孩太没劲了。”
罗雨微听了就笑,一笑肚子就疼:“哎呦呦呦,你别逗我笑,我刀口还疼着呢。”
“我给栗子喂完奶,就喂你喝粥。”汪韧劝她,“不管饿不饿,你都得吃下去,知道吗?”
“知道了。”罗雨微转头看向窗外,天已经黑透了,外头是闷热难当的三伏天,屋里开着冷气,体感还挺舒服,只是她生孩子时出过一身汗,头发很脏,这会儿头皮开始发痒了。
“孩子爸,我什么时候能洗头啊?”罗雨微委委屈屈地问,“真的要过很多天才能洗吗?这可是夏天。”
汪韧被那声“孩子爸”给逗笑了,说:“最好是过几天,不过你要是真的太难受了,我可以给你洗个头,再坚持两天,好不好?”
罗雨微撇撇嘴:“好吧。”
她有一种重生般的放松感,也是因为汪韧一直都在,产前产后,她没有焦虑过,汪韧把她照顾得很好,那种来自于丈夫的悉心陪伴、温柔呵护给了她充分的勇气与力量,顺也好,剖也罢,她都不怕,知道自己不管遇到什么事,汪韧都会陪着她。
他的确也是这么做的,还有他的爸爸妈妈和小姨,这几天全靠他们忙前忙后,一大家子齐心协力地照顾母女俩,罗雨微啥都不用管,特别喜欢看汪韧伺候小栗子的模样。
汪韧给女儿喂完奶,吸了吸鼻子,问她:“你是不是又拉臭臭了?”
栗子:_
汪韧把她放回小床上,准备好干净尿不湿和湿纸巾,揭开了栗子身上的尿不湿,小家伙果然拉臭臭了,汪韧拎起她的小脚给她擦pp,说:“真是会吃会拉,还一边吃一边拉,你就是一个臭宝宝。”
栗子像是听懂了一样,给了汪韧一个不开心的表情。
汪韧立刻就笑开了,手势轻柔地帮女儿换上干净的尿不湿:“好了好了,不说你了,臭宝宝就臭宝宝吧,再臭也是爸爸的小心肝。”
罗雨微一直听着,问:“那我呢?”
“你?你是我的小兔子。”汪韧又给女儿穿好衣服,对她说,“自个儿乖乖躺着,别捣蛋,爸爸要给妈妈喂饭了,你妈妈吃不饱,你就吃不饱,听明白没有?”
栗子果真没闹腾,小小一只躺在小床上,自得其乐地动着小手小脚,咿咿呀呀地叫着。汪韧拧开保温罐,盛出鸡汤粥,将床背摇起来些,坐在病床边,一勺一勺地喂妻子吃粥。
“烫吗?”
“不烫。”
“味道怎么样?”
“好喝。”
一个喂,一个吃,边吃边聊天。
汪韧说:“我问过医生了,这两天你只能吃点清淡的流食,明晚以后可以喝一些鱼汤、鸡汤、排骨汤之类的汤水,我会给你做的。”
罗雨微说:“你别太辛苦,我看你都有黑眼圈了。”
“我怎么会辛苦?”汪韧说,“上手术台的人是你啊,又不是我,你肯定是最辛苦的一个,最轻松的就是躺着的那个小不点了,啥都不懂,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不用做作业。”
罗雨微忍住了没笑,问:“你觉得她长得像你还是像我?”
“说实话,我到现在都没看出来。”汪韧无奈地摇头,“皮肤白不白都不确定,只能说五官端正,看着还算顺眼。”
“有你这么说女儿的吗?”罗雨微不乐意了,“我看她长得可漂亮了!”
汪韧说:“她还没长开啊,刚出生的小孩真看不出美丑来,你看赵不渝,生出来的时候跟个猴一样,现在多好看,一看就是个小帅哥。”
罗雨微笑死了:“你这话要是被zoe和赵总听见,非得气死不可。”
汪韧浑不在意:“我其实无所谓孩子长什么样,在我看来,每个小朋友都很可爱,咱俩的孩子,怎么的我都喜欢。”
罗雨微瞄向栗子:“她都没头发!”
汪韧:“会长出来的。”
“我都没看出来她是不是双眼皮!”
“应该是,她就是太懒了,不怎么睁眼睛,这其实是高中生物课的知识点,双眼皮是显性遗传,你和我都是双眼皮,我爸我妈你爸你妈也全是双眼皮,她要是单眼皮,那是极小的概率了,属于咱们祖上不知道多少辈的单眼皮隐性遗传……”
罗雨微:“……”
听汪韧唠叨过后,她问:“你以后会鸡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