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永嘉帝還湊熱鬧,嚴肅點頭,「沒錯!哪有讓朕避讓的道理?」
永嘉帝都開口了,其他人還能怎麼辦?只能閉嘴。
其他官員能閉嘴,御史不能,劍指蕭景曜,「蕭閣老身為戶部尚書,就是這樣將戶部的稅收一減再減的嗎?」
蕭景曜不慌不忙,「她們又還沒脫籍,如今各式工廠遍地開花。便是要交稅,讓她們去做別的營生,將稅補上來不也一樣?」
要是蕭景曜一開始就說讓官妓去干別的營生來交稅,其他人未必會同意。但蕭景曜最先提的是免稅,現在再一提換營生交稅,那反對的聲音就小了許多,至少沒有一桿子全打死,又開始繼續商議。
反正商議來商議去,你吵我吵,吵個十天半個月出結果都算快。
結果永嘉帝這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傢伙,動不動就往花樓里逛一圈,精準找到熟人同他們打招呼。他這麼一逛,京城花樓的生意都做快做不下去了,達官顯貴一個個兒全都約好了去尋別的樂子,再不敢在這上頭觸永嘉帝的霉頭。
那沒得說,關吧,將她們分去朝廷名下的廠里,讓最嚴厲的嬤嬤盯著,萬萬不許壞了廠子的風氣。倒也算是一種法子。
京城這地兒還不算明顯,其他地方,尤其是沿海靠港口那一帶,因為商業太過繁華,原本養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婦女都紛紛走出家門開始自己掙銀子。靠自己的手藝掙錢,腰杆子都硬了許多。由此又衍生出各種狗血的家庭紛爭,倒讓戲劇和話本子多出了許多素材。
總體來看,社會風氣更開放了許多,更是因為海外各國的女王和女公爵等事跡的衝擊,讓一部分人的眼光不自覺地轉向了家中的女兒。
當然,也有覺得這是陰陽顛倒牝雞司晨的,甚至這種想法才是主流。但能有一部分的觀念被衝擊,產生動搖,已經是一個不小的進步。
官妓們也很感激蕭景曜,從地獄逃出來的人,總是更拼命一些。知道蕭景曜力排眾議讓她們用做工掙銀子來代替賣身掙來的銀子交稅後,官妓哪有不努力幹活的?
清清白白掙錢,不用迎合各種令人作嘔的臭男人,對她們而言,已然是夢中才能有的美事。
誰不希望這個夢做得再久一點呢?
所有人都十分珍惜這個機會,讓原本對她們有所微詞的女管事都刮目相看。
就是各種自命清高愛風月的才子們扼腕嘆息,覺得他們少了紅顏知己作伴,實在是人生一大憾事。
蕭景曜只關心朝廷的稅收,才不管這些酸腐才子的嘰嘰歪歪。年底一盤帳,很好,稅收竟還有多,正好堵住御史的嘴。
至於其他官員心裡有意見?有意見也得憋著。朝廷不允許官員狎妓,你們有意見,是想幹什麼?
沒看到先前那些被永嘉帝逮住的倒霉蛋現在都滾回家去吃自己了嗎?
有蕭景曜這位一言不合就抄家的大佬坐鎮戶部,今年各地交給戶部的帳本都特別乾淨,一丁點手腳都不敢做。都不用蕭景曜親自出馬,戶部各司的郎中一看帳本就樂了。這就是跟著大佬混的好處嗎?他們還是先前那樣,干一樣的活,混一樣的日子。結果全程被大佬帶飛,現在工作難度驟降,工作量也比往年少得多,簡直想給蕭景曜磕個頭。
這麼個神仙上峰,必須好好供著!
蕭景曜今年也很輕鬆,各地帳本乾乾淨淨清清爽爽,庫房的銀子,蕭景曜當年破了庫銀被盜案之後,庫房的守兵就安分多了,再也沒出現過庫銀被盜事件。又因為土豆紅薯等高產作物的出現,又有攤丁入畝永不加賦的承諾,各地戶籍都迎來一次暴漲。原來的隱戶都帶著一家老小前去官府上了戶籍,成了官府在冊的正經老百姓,名下的田地也一併登記好。仔細一算,戶部不管是錢糧還是人口方面,政績都直線上升,嗖嗖嗖就破了原本胡閣老任戶部尚書時的最高記錄。
要是別人,或許要擔心這會不會冒犯了胡閣老,讓胡閣老心生不快。但蕭景曜完全沒有這個煩惱,胡閣老是什麼性子,他再清楚不過了,兩人私下更是交情匪淺。從蕭景曜嶄露頭角開始,胡閣老就一直將蕭景曜視為他自己最看好的後輩,早在正寧帝還在的時候,胡閣老就已經透露過想讓蕭景曜接手戶部的想法。現在看到蕭景曜真的接任他成了戶部尚書,又做出了這麼漂亮的成績,胡閣老只有高興的份。
誰會記恨家中小輩政績比自己還好呢?那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胡閣老和蕭景曜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他一直是將蕭景曜視為家中子侄的。
或者說,當初看好蕭景曜的那批人,都是拿他當家中子侄看待。
蕭景曜的官運如此亨通,除了他自身實力足夠過硬之外,也有這些大佬的功勞。
這份運氣一直常伴蕭景曜。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國運存在,自打蕭景曜入閣後,大齊一直風調雨順,大災完全沒有,小災雖有,各地直接就處理好了,沒有鬧出任何亂子。大齊在海外的影響力也越來越大,許多國家看到大齊教化館為隔壁國家帶來的變化之後,紛紛派使臣團前來大齊,請求大齊也在他們國家建立教化館,他們也想學習大齊的禮儀文化。隔壁國家學了那套禮儀之後,簡直大變樣。王室的尊貴威嚴顯露得淋漓盡致。他們也想擁有!
對此,蕭景曜的態度都是你們儘管來,大齊的教諭多得很,絕對能讓你們享受到禮儀帶來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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