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你他妈努力就行了!快跑出去!”马敬越吼越大声。
“我跑不出去!”她没有经过训练,没那么果断,速度也没那么快。
“操!你怎么这么废物!!”
“我不是废物!!我只是体能差!我搞科研很厉害!”
“那你现在研究死这个地藤试试!”
“你这是不讲道理!”
“能跑出去就是道理!”马敬抬脚在女士的屁股上踹了一下,女士就地一滚,恰好躲开了挥舞过来的藤蔓。
他都准备好面对指责了,可那位女士只是对他说了句“谢谢”。
马敬愣了一下。
轰的一声,爆炸已经开始了。
他没法快速地杀死那个地藤,他还是得死啊。
而且他也没能英勇地救下那个女人,让那个女人一辈子都忘不了他。
这个体能低到爆炸的女人没能跑出去。
这家伙太废物了。
他看向那位女士,而那位女士的目光落在爆炸处,她在发抖,可她依旧没有跑。她面对死亡的恐惧硬生生被她的骄傲压下来了,她抖着嗓子说:“不会再有袭击了,我们是最后的牺牲者。”
不会再有袭击了……
他们是最后的牺牲者……
剧烈的疼痛席卷了马敬的身躯,丧尸病毒实在太要命了。他的视线已经模糊,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表情。
在那瓶水洒掉之后,马敬亢奋地认为他永远是
()
不可改变的,他保留了最基本的自尊与骄傲,他只需要做他自己就好了。()
他是轻松的,他永远都是那个马敬。
▏想看釉彩的钥匙写的《万人迷你好突兀啊》那么多场雪吗?请记住本站域名[(()
可还是有什么东西不同了。
马敬下意识张嘴想说些什么。
他想说自己确实挺喜欢对方的,如果有机会,对方有没有兴趣和他谈一场恋爱。
可话说出口之前,他莫名想起了那个为他割腕的女人。
他依旧不了解那个女人在想什么,不过马敬很肯定自己曾经是爱过那个女人的,他不明白那个女人最后是怎么变得那么疯的。而不了解这一切的自己,是不是暂时没有资格讨论“恋爱”这个话题呢?
大概吧,也许他还会得到一个白眼。
还有仇冰河,他也确实喜欢过仇冰河,而且仇冰河救过他的命。他想报答仇冰河……
仇冰河好像不稀罕。
这一刻马敬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爱对别人来说可能不算什么好事。
又是轰的一声。
马敬抬手攻击地藤,他可以死在爆炸中,但他不能死在地藤的手上。
他的身躯疲累得要命,他的精神强拖着自己沉重的躯壳,不断地攻击。
他又往那位女士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想说你实在不行还是想办法跑吧,人总要逼自己一把的,说不定你在生死关头肾上腺素飙升,你就跑出去了呢?
多简单的事?只要迈开腿就行了。
可他看过去之后却发现人家女孩已经自己调节好情绪了,做好慷慨赴死的准备了。
她没打算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