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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长生真相（第2页）

孙九叶这才放心，周澍能有如此评价，孙彬城当真是位君子，洛邑之战无论他做了什么，不会违背君子之道。

“祖母曾说父亲是亲善之人，如今少卿称之为君子，他当是很好，自我记事起从未见过他，如今我当知他是位君子，有父如此，我当为之骄傲，此生无憾。”

周澍牵过她手

，道：“你父亲极好，品德受人尊敬，能有此父亲，我亦为之骄傲，放心，我会替你找到他。”

孙九叶点头，当江喻之二人告诉她孙彬城赴死时，她并未感到意外，这些年早已想过无数次相遇会是怎样一番场景，可越到后面越失望，死亡早已在无数次设想中反复出现。

回到抱璞园，孙九叶将画卷展开放在案上，再三确认园中并无他人后，这才向周澍和顾川讲解画卷之意。

孙九叶从小临摹孙彬城画作，他手札中所记载样式都熟记于心，这幅画卷是孙彬城用手札中画法所作，旁人只见画而不见此中深意，孙九叶却能从每一笔之下知晓暗含之意。

虽是山水奇异幻想之作，背后所含之意却同无启门有关，这幅画不仅是十五年前的真相，亦是十五年来所做的目的，看来却荒诞不经。

十五年前西纪起兵与大義交于洛邑，西纪主帅闻人广同大義军中之人勾结，闻人广送了一幅残缺古画前来，孙彬城受人相邀秘密前往军中将古画修复，由于古画冗杂，孙彬城共复原三幅，却发现古画原为乌水祭祀之用，恐危害世人，便将其中两幅拿走，这便是十五年前关于孙彬城自述真相。

另外关于无启门，在孙彬城拿走画像后，军中之人便以残缺画像成立无启门，欲引乌水秘术长生，画像指引，乌水有神草，其状如神生三翼翱翔九天，将其焚之有异香

能见心中所想，能夜号百鬼，谓之鬼迭香。有神女，生于大泽之阴，目生双瞳，祭祀以舞，舞毕飞升，蛇身而人首，领百鬼于飞。亦有圣人连接天地，圣人坐化，乃出锁骨，七彩霞光照拂众生，引领长生之路。

画卷中却将余下两幅说来，一幅是冯荸所持，神女乃阴间之使，连通黄泉，黄泉之下乃是轮回之道，神女引百鬼入黄泉，旁有神兽看清世间罪恶，生前为恶者入地狱赎清生前罪乃入轮回，为善者由神女引人轮回，为圣人者当由神女接引升天。

另一幅却载长生之道，并非妙方，而是故事，话说一书生往大泽之西访长生之道，有一神兽如龟却壮如山，书生问神兽如何长生，神兽告诉书生若要长生唯修心而已。

书生问：如何修心？

神兽答：以水照之。

书生问：以何处水照？

神兽答：以心中水照。

书生怅然归去，日日想取心中水，不久母亲病重，书生再前往大泽西寻治病良药，神兽让书生取山间白莲，水中枯木，以血为引煎药服下，其母果真病好，书生前往谢恩，神兽问书生可还想长生，书生道：母若去，长生无意。

数十年后，书生心无负累，再往大泽西，神兽见他鹤发童颜，与长生无异，遂得长生。

三幅画故事如此，本为乌水荒诞之物，却被无启门信奉至今。

顾川听来感慨道：“鬼迭香、神女、锁骨，无启门做这些皆是

为长生，无启门都有病，乌水信奉自然神，上至皇亲，下至百姓都祭祀，祭祀成风，宁肯信他们也不愿信祖宗，祖宗求长生都没影，他们还能高明过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