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
程皇后突然拔高了声调。
“那个侍卫分明就被人调了包,你自小就跟随着镇南侯长大,如何会不认识自己父亲身边的亲卫!”
越星泽心里大惊,面上仍是一副冷静的模样。
“娘娘指的可是陈侍卫?那时天色已晚,长虹殿内就算点了灯火,我也没看清陈侍卫长成什么模样,只是从身形上辨认应当是他。”
说到这里,越星泽忽然话锋一转。
“再说了,当时陈侍卫并非臣女带去,而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从地牢里带出来的,并未经臣女和三郎的
手。”
“便是陛下在此,臣女也只有一句话,太子殿下的死和臣女无关。”
其实当时是程朔将人带了来。
但太子已死,假扮陈留那人也已经远遁南烨,压根死无对证。
程皇后额头青筋爆了又爆,显然是被越星泽有些无赖的态度给气到了。
“娘娘还有什么事吗?若无其他事情,臣女还要回去护卫毓贞公主。”
越星泽语气十分平静,好似根本没有观察到程皇后那难看到极致的脸色。
程皇后黑着脸道:“既然丹阳你还有护卫毓贞公主的职责在身,本宫就不多留你了。”
“只是阿瑾走的突然,本宫心里难受,说不得要多请你进宫来陪本宫说说话。若是打搅了你,千万不要埋怨本宫事多。”
越星泽觉得程皇后话里有话,似乎是笃定了太子之死和她有关。
她淡定回道:“既然舅母发话,丹阳哪有不应的理。”
“只是丹阳如今还有职责在身,恐怕不能随叫随到。等西凉使团离京,舅母只管将丹阳当成自个的女儿,诉说衷肠便是。”
说完,越星泽就施施然告退了。
在殿门关闭的刹那,越星泽明显感觉到程皇后的脸更黑了。
往坤宁宫走了一遭,越星泽忽然发现自己心静了许多,也能察觉到程皇后对于太子之死并不是如她想的那样重视。
直觉告诉她,程皇后和太子之间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越星泽跟着小黄门一路往举办宫宴的大殿走去,
却在花园的拐角处突然被一道陌生的男声叫住。
“丹阳表姐。”
越星泽转过身,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