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本宫倒成了那个打鸳鸯的大棒了。”
临清长公主黑着脸在越星泽和程朔身上扫了两眼,转身扯着越星泽出去了。
程朔赶忙跟上。
宫门外集聚了各家前来接人的马车,公主府那辆低调又不失奢华的乌木马车在其中很是不显眼。
越星泽被临清长公主拽上了自家的马车,程朔本想也跟上,被临清长公主一眼扫过去,只得乖乖地骑马跟在车后面。
车厢里,临清长公主对越星泽道:“你老实跟我说,皇兄找你去到底是为了什么?”
越星泽委屈巴巴道:“不是陛下找我,是皇后娘娘要找我。”
“我也不知道皇后为什么非得让陛下替她掩遮一下,在坤宁宫问我的问题也很奇怪,都是关于太子临死前,我和三郎见他那一面发生的事情。”
临清长公主眉毛紧紧打着结。
“她怀疑太子的死跟你和三郎有关?”
越星泽忍不住腹诽。
岂止是有关,太子就是程朔找人做掉的,但是这事她也不能说。
越星泽垂着眼睛:“怀疑是很正常的,毕竟太子被刺杀的那晚,确实是我和三郎见了他最后一面。”
看临清长公主有些疑惑,越星泽就将行宫那天夜里发生的事又跟临清长公主重复了一遍。
跟在马车后面的程朔并没有听到临清长公主和越星泽的对话。
但根据上马车之前临清长公主十分阴沉的脸色也能看出来,她应当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程朔有种感觉
,镇南侯和临清长公主联手清算他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
他的感觉并没有错。
马车没有开到县主府,而是在公主府门前停下了。
程朔刚翻身下马,想要跟着临清长公主和越星泽进去,就迎面撞上了笑得阴恻恻的镇南侯。
“你忙完了?”
镇南侯的语气很平静,但程朔总感觉在里面听出了几分阴阳怪气的味道。
这也怪不得镇南侯。
人家放在掌心里千娇百宠的女儿自从嫁进程家,糟心的事情就没断过。
更何况此次程家被忽然卷入了太子刺杀一案,程朔整整半月都没有归家,甚至明面上,连只言片语都没有派人送回来。
这让把一切看在眼里的镇南侯心里很是不爽。
有越星泽在,他身为岳父不能把程朔收拾的太狠了。
但作为长辈而言,程朔听他教诲也是情理之中。
此时正在书房里听教训的程朔深有体会。
他总算是清楚越星泽为什么很少跟镇南侯倾诉心事了。
因为镇南侯他真的很能说!
“我跟你说,做人夫婿,尤其是做这种宗室贵女的夫婿,就要懂体贴。”
“知道什么是体贴吗?体贴可不是嘘寒问暖就够了,光知道嘘寒问暖,那你这个夫婿当得还不如府里那些下人呢!”
“言听计从,就这四个字,这是我这么多年来总结出来的一条经验。”
“娘子说东,我绝不往西,娘子说猪,我绝不打鸡。”
镇南侯说的忘乎所以,到最后都没注意
到程朔已经偷偷溜走了,剩下他自己在书房里摇头晃脑,感慨着和临清长公主成婚这些年来的“心得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