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先帝朝的魏淑妃可不就是废妃回宫的,如今更成了太妃,在端王府颐养天年。
如玉这么一说,几人倒都想起来了,王守那鞭子是再也挥不下去。
胡爷也终于出声:“圣上的旨意是流放,咱们把人安安稳稳送到地方就行了。”说着起身,收起酒葫芦,示意两人走吧。
直到走出去老远,如玉的心还砰砰跳个不停,刚才真是吓死她了。
亏的她有原身的记忆,这些日子又对几个官差有所观察了解,才想了这么一套说辞,好歹能让自家人少受些苦。
桑树离得不远,如玉和絮娘两个挑着低处的枝丫,用衣服兜着摘了不少。看到山坡上有野菜,絮娘说能吃,如玉问了老胡,得到应允便又挖了些。
如玉把野果和野菜都叫絮娘拿,她捡了些好的凑上前:“胡爷,这桑葚很甜,野菜能熬汤,烧热水的时候放上几颗,总有些滋味,您拿回去跟官爷们一道吃。”押送的三个官差,顺子好色,王守凶悍爱打人,胡爷性子温和,比较好说话。
老胡抬眼看了看她,点头收下了。
如玉见此,便继续道:“我瞧您挺喜欢喝酒的,可以给我看看吗?”她指了指老胡腰上挂的酒葫芦,试探着问。
“怎么,你也想喝?”老胡眼神一立,酒就是他的命根子,分出去一口都心疼。
“我不,”如玉忙道,“只是有些好奇,可以给我闻一下吗?”
老胡见她说的恳切,便解下身上的酒葫芦递给她,口中还警告:“只能闻啊。”
如玉心下好笑,接过来细细闻了,果然跟她料想的差不多,酒葫芦打开几乎没什么酒精味儿,可见度数不高,即便是不善饮酒的女子也能吃上几杯。
这时候的酒并不像后世白酒那般醇香浓厚,只在盛京有更浓醇的烧酒,但价格昂贵,非一般贩夫走卒可饮,老胡显然也是买不起的。
她闻了两下便把酒葫芦塞上,还给老胡:“没什么味儿。”
老胡闻言挑眉:“嘿,你还懂酒?”
“也不是很懂,”如玉道,“只是这几日看您饮酒,想起从前看过的一个酒方子,想着写下来给您。”
她这些日子没少在脑子里的图书馆翻书,倒真叫她找到一本讲酿酒工艺的,里面记录了从古至今酿酒技艺的发展演变,挑挑捡捡,选了个最适合北方酿造的浓香型曲酒。
酒用高粱酿造,曲是大麦和小麦混合做成的,都是北方易得的材料,成本比起如今的烧酒低一半多,酿出来的酒却清冽醇香。甚至还有一副现代学者考证复原出来的蒸馏酒具图,比如今的酿酒器具先进不少。
“给我?”老胡先是笑了下,而后摇头,“你以为我不知道酒是怎么酿出来的吗?你给我方子,难不成是想让我自己酿酒?我又不是开酒坊的。”
如玉知他误会了,慢慢解释:“不是如今大家都知道的酿酒法子,也不是您喝的这种味道寡淡的酒,我说的法子是用高粱酿的,味道比盛京的烧酒还有劲儿。”
“什么?可比烧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