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她,似乎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一个能让自己安心的答案。
姜云岁对上了他这双很漂亮的眼瞳,轻抿唇角,“你这样做不就是逼我去死吗?”
裴闻默了半晌。
姜云岁心里还念着阮洵期,也不知道他昨晚见到陌生的新娘子是不是吓坏了,找不到她的人,又要怎么办呢?
回门那天,这件事就要露馅了。
姜云岁越想就越怨裴闻,他凭什么抢婚?凭什么这样随心所欲?
姜云岁还不知道自己方才做梦,说的梦话都是叫着阮洵期的名字。
裴闻听见他的名字,心脏像被刀扎了也没两样,平和的情绪瞬间就暴躁了起来,那股子烦躁也更让他夜不能寐。
甚至折磨的他脑子都在疼。
太阳穴突突的跳。
心脏时不时痉挛两下。
一阵阵的抽痛,毫无征兆的降落。
姜云岁以为他是被她呛的哑口无言,“裴闻,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
出去?”
裴闻没有回答他,只是轻声叫她再睡会儿。
时辰还早,天都还没怎么亮。
—
姜云岁发现裴闻好像真的在关她。
连着三天,他临出门前都没有给她解锁,周述就守在屋外,到点了便放丫鬟进屋来给她送饭。
姜云岁倒是能够下床,只是脚踝上的桎梏长度有限,她根本走不到门口。
姜云岁万万不可能坐以待毙,裴闻随时可能会发疯,她可遭不住。
她想逃走,从他身边逃离。
裴闻对她,不过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占有欲,想来也不是喜欢。
周述莫约是听见了她在屋子里闹出来的动静,隔着窗户同她说话:“郡主,不要折腾了。”
姜云岁当做没听见。
周述好意提起:“我从未见过主子对谁有如此浓厚的兴趣,您现在就算是想跑,主子也会把你捉回来的。”
姜云岁气不过,“你真是一条好狗。”
周述不怕骂,这种话对他而言毫无杀伤力,“郡主不如先顺着主子,这样总是能过得好些。”
姜云岁决计不肯如此,她非得要逃出去,不仅如此,还要在侯夫人面前拆穿裴闻的真面目,让侯夫人知道她的儿子有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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