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懒得听他稚气的话,揪着他的耳朵就将他带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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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闻被罚跪,整整三日。
祠堂的大门,紧紧闭上。
侯夫人虽然吩咐了下来,管事们也不敢真的对世子严加看管,连看都不敢看。
只在一旁的隔间里,老老实实窝着。
光线昏暗,烛火摇晃。
眼前是一列列的牌位。
裴闻静静望着面前的牌位,面色寡淡,他看起来毫无悔过之心。
事实上,他的确是一点儿都不后悔的。
到了第三天,裴闻才从祠堂里被放了出来,跪了这么久,铁打的人也受不住。
他几乎站不起来,两名管事看也不敢多看,先将世子从地上扶了起来,忍不住想世子也太倔了。
他若是偷懒,也没人会知道。
裴闻扶着门框,慢慢站稳,推开的大门,阳光顺势照了进来,落满男人清隽的脸庞,点缀着他清冷的眉眼。
冷冰冰的脸上好似被融化了寒霜。
他并不急着回去歇息,冷声吩咐周述,“备马,进宫。”
*
姜云岁这三日不曾去看过他一眼,听闻他从祠堂里被放出来,心里有些懊恼,他怎么不被多关一段时日呢?
宜春看着姑娘消瘦的脸,还是心疼的,“郡主,您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这两天,郡主的胃口都不太好。
往常爱吃的糕点都没那么喜欢了。
姜云岁摇了摇头,“我不饿。”
宜春想了想:“是您喜欢的甜酒米糕,奴婢方才在厨房里闻见了味道,可香了。”
姜云岁还是不想吃,她心里有事,便提不起精神来吃东西。
她坐在窗边,打开了木窗,斜阳洒满了屋子里的每个角落,六七月的太阳,晒着已经有些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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