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婴继续监督修建长城,又过了一十余日,没有半点新的战事消息,倒是神出鬼没的嬴政和扶苏开始一起出行视察长城。
张婴起初想要跟着他们一起行动,却被两人多次委拒。
又一日,张婴在教人如何冷凝水泥城墙时。恰好与嬴政和扶苏的仪仗队正面碰上,这次不光有嬴政和扶苏,还有一个身高肯定有两米,身形宛如铁塔一样的沉默巨汉。
他刚想凑过去多看几眼,却被突然出现的赵文委婉拦住。
张婴微微蹙眉,觉得有些奇怪。
等嬴政与扶苏两人回来,张婴找了个机会挤了木屋,恰好见两人正在用膳,他灵机一动,直接冲过去一屁股坐下。
“阿婴?”
“你这……”
嬴政和扶苏看到骤然出现的张婴有些惊讶,扶苏刚准备开口,就看见张婴猛地抬头,可怜巴巴地眨了眨大眼睛,道:“仲父,扶苏阿兄。饿了,阿婴蹭个大饼就离开,还是不想给阿婴一个饼吗?”
扶苏:“……”
嬴政正准备开口,张婴又将目光看向他,顺便还摸了摸肚子,可怜巴巴地哼唧道:“仲父,阿婴只蹭一个饼,不吃其他的……”
嬴政:“……”
一盏茶后,张婴看着自己面前的饭碗,前一秒嬴政给他夹起羊肉,后一秒,扶苏又给他夹了蔬菜,两人沉默地夹菜,张婴很自然地用两个饼夹着菜,吃自制版肉夹馍。
等他差不多吃饱了,张婴冷不丁道:“仲父,扶苏阿兄,六国余孽是又没动静了吗?”
嬴政夹菜的筷子一顿,轻笑地看向扶苏,道:“哈,我就说这小子能猜到,既然他猜到了,扶苏你说吧。”
扶苏无奈地看向张婴,道:“余孽此次行军尤为谨慎,只中了一次埋伏损失不足千人后,他们便又化整为零,偷偷袭击,不肯轻易冒头。但我与父皇认为继续耗下去不行,所以才会重新出来行走……”
张婴懂了,两人一起走是加重诱饵的份量,不带他是为了他的安全。
嬴政等扶苏说完,看向张婴,道:“阿婴如何看余孽的行为?”
张婴刚准备开玩笑说用眼睛看,但注意到嬴政包含期待的视线时,忽然一愣,正经道:“仲父是说,分析他们为何这般谨慎?”
“是也。”
“唔,有些像几个赌徒联合起来,带上最后的身家孤注一掷的想翻本。但他们人心不齐,稍微输了点钱,遇到些挫折就有人想退缩,有人还像继续赌,以至于目前显得有些畏手畏脚……”
嬴政“哈哈”大笑起来,摸了摸张婴的脑袋,道:“你这小子说得妙,深谙博……不,是人心啊!”同时他对旁边的扶苏道:“瞧,这才是朕的好……阿婴。哈哈哈……”
扶苏先是一愣,但很快也露出喜悦的神色,道:“过去是我以貌取人,小觑了阿婴。阿婴比我想象中更聪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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