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靖西目光不移地看着林荞:“然后……我不甘心,我拿着月光宝盒,重头再来,换了种求婚方式,我捧着玫瑰,单膝跪地,我说,我是想要求你真正地嫁给我。”
林荞一怔,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四目相对,问:“哦?什么叫真正?我们难道是没领证吗?”
夜色笼罩的天台,直升飞机的灯光打在四目相对的两人身上,十八台机位环视,林荞本应尴尬,本应不自在,却只是因为沈靖西在,他浑然忘却周遭,自然无比也舒适无比。
沈靖西笑:“对啊,当时你也是这么问的,我说‘领了,可是那也不是真正。真正地嫁给我,是……真心换真心。’”
林荞挑眉,嘴角上扬,问:“然后呢?”
沈靖西看着林荞的眼睛,目光不移,笑意不减:“然后你说,你不信,哪来的真心。所以我再次求婚失败。”
林荞神情微动,嘴角含笑:“是吗?那真可惜。”
沈靖西又笑:“没关系,我又撕破了一次时空,再次来到一刻钟前见到你。”
林荞挑眉:“还来干什么?”
沈靖西:“求婚。”
林荞:“还是失败呢?”
沈靖西:“那就再来一次。再换一种方式,再让你看明白点。”
林荞闻言,似笑非笑:“看明白什么?”
沈靖西认真地伸手在自己胸口用手势划了下,说:“看明白我心里有你。看明白我有真心。”
林荞闻言神情微动,嘴角抿了抿,环抱着手回看沈靖西,嗤笑:“后来呢?还是失败了吧?”
沈靖西点头:“是的,面对你,我总是在失败,在我走过数不尽的时空里。”
林荞听到这句话,心下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翻涌,他迟疑着问:“那……现在是第几次?”
沈靖西目光温柔地看着林荞,将手中的玫瑰花递上给他,心机地故意说道:“是……第亿次。”
林荞听成了“第一次”,一怔,瞬间有种恼羞,有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反问,“那不就是才开始?”
沈靖西知道他不明白,点点头,一瞬不瞬地直直看着林荞,问:
“对,才开始,所以林荞,你愿不愿意真正地嫁给我?”
到这个时候,听到这句话,林荞还是怔在了原地,似乎沈靖西口中那千个万个的时空里,每一个林荞都在纠结,最后还是拒绝了沈靖西。
他忽然一怔,后知后觉,抬起头看向笑盈盈的沈靖西,明白过来,他说的不是“第一次”,也许是“第亿次。”
他彻底明白过来,那么了解他的沈靖西,怎么会不知道他有太多的顾虑和纠结,他有太多的不敢……他只是为了给他个台阶下,也是告诉他,即便他拒绝了,他也不会放弃,所以不要担心,答不答应,他都会在下一刻的时空出现,捧着玫瑰花,向他求爱。
林荞感觉心里涌起来无数暖意,这一刻,他的心里春暖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