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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第2页）

秦野正拎着椅子进来，他抬手摁在发酸的脖颈，应了声：“嗯？”

岱浪侧过身，一如既往没个正调：“昨天那话我随口唬唬，假的，你别放心上。”

秦野单手把他椅子往桌下推，开口不大在意，脸上讯问表情只真不假：

“哪句？”

岱浪默了会儿，不知道他是真抛脑后还是装糊涂，一时不知道要不要继续提醒。

谢烬言补刀补得直接：“杀你那句。”

“昂。”秦野短短应一声，好似被点了才把那事想起来，他扬眉回，“没放心上，真的也行。”

另外两人看看彼此，虽然不对付，但当下的想法应该高度重合：

有种不被人放在眼里当回事的冒犯。

广播又开始提醒，让学生集中吃早点上早自习，时间精确整点。

三人草草应付完早餐，一觉睡醒，这儿的学生依旧憋闷。

整个食堂空旷而安静，并没有要求他们食不言，但氛围如此，好像多说一句就要被拉去毙了。

岱浪不信邪地托腮念了一句：“一群哑巴。”

隐约被cue的谢烬言抬起眼，小国王总结经验吸取教训挪开视线，拒绝对视。

岱浪的声音并没有引来什么灾祸，显得学生们的安静更为诡异。

没人强压，自发沉默。

四人的教室在三楼最左面，秦野没有校牌，但教室有空位，索性跟着里面坐坐。

一晚没见的俩姑娘已经找了后排位置，靠窗地盘，窝在一起不知正干什么。

陆白溪换上校服，公主金发扎起，衬得皮肤更白，坐在那不言不语的时候漂亮惹眼，高低是个青春时期少年眼里的白月光。哑巴校花狠狠爱。

她跟藤九前后桌，藤九在前，红色波浪编成几缕辫子拢起盘成球，耳边两绺卷的，低配脏辫，干净爽利，招摇又不良。鼻上的创可贴撕了，花花绿绿的瓶子包还斜跨背着，和校服一搭蛮有风格。

跟精致女同学一比，他们三个大男人只换了身衣服。

岱浪靠过去看，陆白溪跟藤九正杀得火热，桌子上是手绘扑克牌。

他笑：“你们可真会玩。”

前排同学个个都低着脑袋看书，对身后全然不管。

陆白溪头也没抬：“还行吧，这里没意思，找点乐子。”

随后她记起些什么，试探问开：

“对了，你们的分是不是也……？”

岱浪：“可不，直线上升。全靠秦野，剧情趟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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