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在长期的学习和研究工作里,他的思维已经基本训练完成,虽然进度缓慢,但却并未停滞不前。
估计再多花个十天半个月的时间,他就能建立起对生物学、遗传学的基本认知,达到“能读懂文献大意”的程度了。
嗯,虽然听上去很菜,但至少支撑他进行解析方向的探索还是足够了的。
陈念长舒了一口气,再抬起头时,发现陈果居然还没走,而是自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喝着茶,像是在等自己。
“咋了?有事?”
陈念开口问道。
“没有。快到吃饭时间了,等等伱,顺便问问王建成那个项目的事情——纯粹是我自己好奇。”
“他那个项目咋了?”
陈念疑惑地问道。
“他的项目跟GAI强相关吗?”
陈果直截了当地问道。
“强相关——算是一种高级人工智能训练方式的探索,目的是借助一个广阔的公开平台,制造一个可以供AI学习和模仿的‘虚拟社会’。”
“简单来讲,人类的婴儿也是在社会中学习的,来自其他成熟个体的行为模式是将他塑造成一个‘智慧生物’的基础。”
“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种‘社会化教育’的方式搬到AI训练中去,尝试建立起一个成熟的‘AI母巢’。你懂的,就是差异化的GAI。”
听到这里,陈果不由得叹了口气。
“所以我真正想问的其实也就是这个问题。”
“这样的训练方式,真的可靠吗?”
“事实上,这个项目还是引起了相当一部分的担忧的有关人工智能失控的担忧。”
“。可快别扯了。”
陈念无奈地摇了摇头。
事实上,他根本从来就不相信什么人工智能可以战胜人类、取代人类的说法。
这不纯笑话吗?
一个仅仅通过断电断网就能完全控制的东西,它有什么资格威胁人类?
别说人工智能、别说机器人了,就拿人类自己来讲,上层对下层的压迫都是数千年来不变的主流,有几次自下而上的反抗是成功了的?
——
并且,真正成功的那些案例,也并不是纯粹意义上的“下克上”,而基本都是更先进的思想和社会结构的自然更替。
AI能做到这一点吗?
可能性几乎为零。
于是,陈念开口说道:
“首先从理论基础上来说,这种反乌托邦式的幻想就不可能实现。”
“其次,要限制AI也相当容易,在当前的网络环境下,采用中心化、云计算手段进行算力分发,就完全可以杜绝人工智能失控的风险了。”
“核弹埋服务器下面,有异常就引爆。智械危机?危机啥啊”
“。好思路。”
陈果佩服地点了点头,在这一方面,陈念还真想的比其他人要清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