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谁能开口让他们换个地方打吗?!”“你有胆子就说说看!”楞羊酥灯与他们王家的交易即将结束,这个时候敢上去讨价还价的,很难说会不会被她顺手撒气,化做一把飞灰给扬了。尤其是现在,他们根本付不起剩余交易物品的前提下。“之后还不知会怎样掰扯,现在躲都来不及,更遑论是出面或者出声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故意的。”有人小声嘟囔:“说实话刚才吓我一跳,我差点以为那人手中的魔胎是星罡空间内的那枚呢,看来是我想多了。”“那确实想多。”“圣人,外面这般大阵仗的战斗,可会对蓝田蚌产生影响?”圣安感受着蓝田蚌内被他与“器灵”一齐压制抵抗的精血祛除,眉梢微拧。在宓羲彬予出手前,他就感觉到蓝田蚌的器心位置进去了人,现在就更是外忧内患,也不知是否会给里面几只虫子以可趁之机。所谓驱虎吞狼,只有将两者全部解决,才能算作万事无忧。若蓝田蚌有失,无它镇守,那么外面那两位的无论哪个,都不是现在的他们能够对付的。圣安的心中飞速转动,口中则沉稳开口:“我争取稳住,应该问题不大。”与此同时,蓝田蚌内。窦八鑫在辛弈尘的帮助下顺利抵达器心,之后就开始了他艰难的精血抹除。在这个过程中,他不仅遭受了“器灵”的强烈抵抗,还有周遭毒素对魂体的强烈侵蚀。抹除局势一度僵持,难有进展。原本窦八鑫以为,这会是一个艰难且漫长的活动,需要持之以恒,为此他还准备不间断地回到皇楼空间休养祛毒,以调整状态。却不想这次,就在他准备罢手、回去休憩时,却发现蓝田蚌对他的抵抗强度骤然放缓,期间数度起伏,不间断且毫无规律。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另有人在帮他分担压力一般。窦八鑫的动作在原地停顿了稍息,眼底神色快速变幻,而后就迅速回身,加速了对器心精血的抹除:“管它是不是陷阱,我只知道趁他病、要他命。”无论外面动手的是谁,他只需要知道,这大概率是好事就行。另外一边,终于抵达蓝田蚌出入口位置的蓝白香筒器灵,也敏锐地发觉了周遭的变化。她的眼底现出几抹亮光,当即向蚌壳的出入口空间位置疯狂轰击,连带着其他修士贡献出的道韵结晶一起抛洒。要知道每一块道韵结晶都相当于他们全盛状态下的一击。一位正常渡劫修士的攻击,无法对蓝田蚌的本体造成任何伤害,但若是成百上千个的,就总应会有些效果。大片的锐白伴随着她的攻势,猛烈砰溅,将周遭弥漫的粉色雾气顺利炸开,那处由她推演而出的脆弱之点上,则是迅速爆开大片空间涟漪。见此,香筒器面上的笑意越发盎然。这些年她被困禁在这里,虽行动受制,却也不是没有收获。首先就是此间的毒素,虽她也因此受制,却也吸收、理解以及转化了一小部分,这对她的医毒双修,是桩莫大的机缘。这也是她能够在脱困后,短暂在此间空间行动的原因。其次便是对这枚蓝田蚌结构的了解。若论从哪里最能够开出一个离开的口子,恐怕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她更有发言权。当然,她原本是想将那批来营救她的小家伙们一起带走的,但想想她之后要做的事,最后还是决定让他们留在这里。他们拥有自保底牌是其一,双方里应外合、能够更加快捷乃其二,最后也似最关键的,是她觉得稍后的外面还真不一定比这枚蓝田蚌内部安全。最起码留在这里,她能确信她们能活,她也能寻到他们的位置,但是出去面临丹道王家的濒死反扑,没点修为与实力的,还当真是不好说。不知觉间,几方的动作在谁也没有特意控制的前提下,达到了相互呼应的默契标准,如此情况一直维持了三天。三日后,圣殿外的宓羲彬予不经意侧身,引着楞羊酥灯的攻势再次落到了圣殿外的结界之上。这次楞羊酥灯的全力一击下,再次与内部香筒、外部各大势力的攻击重叠到一起,产生了共鸣,在内部窦八鑫的一个全力发力下,圣安心头骤紧,蓦然一个分神,下一刻,圣殿内部那枚关闭了不知多久的蓝田蚌,终于短暂地打开了一个口子。香筒器灵反应极快。她几乎是立刻地就卷携上了本体,飞一般地离开了这处空间。香筒器灵的本体空间内,贺楼杪夏等人看着外面的景象转换,也不由地舒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