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霭离职打算自己创业,盛西浔也不知道这俩人到底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但他知道梁霭是个好人,也没多问点别的,只知道今天温淮期就要回来了。
他太久没回学校,小蛋糕藏在课桌底下,打包的椰蓉包分给了前后桌,岑观比他先回来,晚自习在补笔记,看到盛西浔问:“你送外卖啊,那么多。”
盛西浔桌上都是整理好的东西,他集训的时候温淮期人在学校,笔记重点全都分门别类,岑观抄的就是温淮期给盛西浔做的副本。
“你多吃点呗,”盛西浔说晚又忍不住拿出手机看消息,嘀咕了一句:“温淮期怎么还没来。”
岑观的座位都被调到了后面,他挤眉弄眼:“小别胜新婚啊?”
盛西浔还没回答,陆陆续续有人来上学。
夕阳里有人拎着书包进来,就算逆光也足够惹得盛西浔雀跃万分,他挥了挥手:“温淮期!”
来人拉开凳子坐下问:“什么时候来的?”
盛西浔:“比你早十几分钟吧。”
温淮期看到了桌上的蛋糕,问:“给我的?”
盛西浔:“那不然呢,你去梁哥那吃什么好吃的了?我听说他工作室边上有很好吃的油焖鸡,你吃了吗?”
两个人上次见面还是半个月前,整个高三上学期他俩就属于聚少离多的状态。
关系没有正式盖章,但谁都看得出来他俩的暧昧更上一层楼。
隔壁班表白失败的哥们到处嚷嚷温淮期八百个心眼,贯彻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法则,心机得很,得到了一票赞同。
八百个心眼的人没打开蛋糕,他看了盛西浔好久。
学校一般不换教室,只是班上一个月换一次位置,全组平移,现在他们又移到了最开始的位置。
盛西浔坐在里面,他背后是窗外的常青树。
黄昏时刻,偶尔有鸟飞过,教室很吵,很多人要交作业,抱怨的也很多。
喧嚣都成了背景音乐,温淮期还没来得及多说,下一秒被人勾住脖子,和盛西浔一起钻到了桌下。
温淮期:“你……”
话被堵了回去,说了很多次我怎么会后悔的预定男朋友亲了他一口,当然不是嘴唇,不过是脸颊。
还好盛西浔没解开围巾,还好他们坐在后排没人在意。
只是围巾穗扫过,扫出了温淮期所有的蠢蠢欲动。
他们还没真正的亲吻过,每次都是蜻蜓点水吻在别处,这个时候他缄默不语,却盯着盛西浔的嘴唇看。
盛西浔摘下围巾,假装若无其事地和他说话:“记得吃蛋糕啊,很好吃的,里面还是夹心,我炫了俩。”
“时间好快啊,下周就期末考了,我还跟我爷爷夸下海口一定能考……”
还没说完,他的手就被人牵住了,盛西浔转头,温淮期一只手打开蛋糕盒子,好像十指相扣的不是他,叉子叉起顶上的草莓,递到盛西浔嘴边:“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