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铭恩母亲这才满意地说:“小铭最近很早睡觉。”
“有错吗?”
“没错,但是有些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高三的学业多紧张啊,早睡早起,是最正常不过了。”
“我不是说这个,我说的是他的变化,你当爹的,就没有半点发觉吗?”
“没有!”
“切,你个大老粗,真是够粗线条的。儿子我是一两肉一两肉养大的,他变了,我最清楚,你……哼,就只是贡献了一粒精子,啥也不是!”
严铭恩父亲蔫了,不敢反驳。
“我怀疑他早恋。”很快严铭恩母亲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啊?有吗?”
“有!”严铭恩母亲斩钉截铁地说,“他开朗了,但不是来自于自身,而是来自于外事。”
“咋说?难道他经常发呆,经常不自觉地傻笑?对自己喜爱的任何事,都开始不怎么上心了吗?”
严铭恩母亲狠狠地点头。
“有没影响学习?”
“暂时没有看到苗头。”
严铭恩父亲微微一笑,拍着手掌说:“既然不影响学业,那他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嘛,只要没玩出火,没有违法犯罪,就由他自己决定好了。他都成年了,有些事,我们最好是只眼开只眼闭,管得太多太严,反而适得其反呢。”
严铭恩父亲竟然很开明,但作为母亲的却不这么想,她的思想在天人交战,仿佛外面有女人抢走了自己的心肝宝贝,好不舒服,也不服气。
“我……”严铭恩母亲细细地斟酌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放手了,“自打脑门摔破了之后,儿子就一直是郁郁寡欢,他能重新笑起来,不管是因为早恋,还是什么,我……不应该反对。”
“还是我家漂亮体贴的女人,够明事理呐。”严铭恩父亲哈哈大笑。
“哼……”严铭恩母亲翻着白眼嗔怒。
严铭恩父亲却很是享受这种日常的打闹,将自己的女人揽入怀中:“你家儿子比你家男人优秀得多,他一定能够走过这道难关的。”
“一定!”严铭恩父亲再次肯定地说。
“嗯!”
……
等真个儿到了质变的地步,严铭恩忍不住伸手摸向自己的脑门,最近脑门开始发痒,像极了皮肤的自我修复过程。
他不敢用力,生怕会把脑门好不容易恢复的软体组织破坏了,他轻轻地抚摸,发觉脑门的地方似乎有些发硬……他惊喜莫名,致使他这一晚早早就关上了的房门,再次被打开,然后冲着客厅看电视的母亲大声喊:“妈妈,我脑子好像有好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