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秋时节,落叶飘零,天气逐渐转凉。在一棵古老的大树下,寒鸦盘旋着,发出凄厉的叫声。树下,挂着一盏孤灯,照亮了周围的一片区域。雨尘席坐在孤灯下,煮着酒,独自品味着。他似乎在等待着老友的到来,又似乎只是在对月独饮,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刻。
这棵老树已经有上百年的树龄,树干粗壮、沧桑,树皮上布满了裂纹。树叶已经凋零,只剩下几片黄叶在秋风中摇曳。寒鸦们在树梢上飞来飞去,有的停在枝头,静静地注视着雨尘席;有的则在空中盘旋,不时地发出一声尖叫,给这个寂静的夜晚增添了一丝生机。
雨尘席身穿一袭青色长袍,头发随意地束在脑后。他目光深邃,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在回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他煮的酒香气四溢,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忍不住想要尝一口。
此时,月亮已经升起,皎洁的月光洒在雨尘席的身上,给他增添了一丝神秘感。他抬头望着月亮,眼中闪烁着光芒,似乎在思念着远方的亲人或是挚友。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雨尘席独自坐在老树下,煮酒、品茗、赏月,似乎在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而那寒鸦,仿佛也被他的情绪所感染,静静地陪伴在他的身边。
这两天,雨尘偶尔会不受控制地打喷嚏,仿佛这些喷嚏是某种情感的牵挂与怀念的体现。
回顾他的过往,最让他感到温馨和愉悦的回忆,要数他在义父夏炎家中度过的那两年时光。夏家在海边偶然发现了他——一个五岁、身份不明的小男孩,此后便将他视为己出。尤其是义母秋氏和长姐夏昕瑶,对他宠爱备至,甚至引起了义父和二姐夏昕然的抗议,笑着说她俩对他过于偏心和庇护。
而夏昕然不仅是他的最佳玩伴,还是与他一起制造欢笑和麻烦的伙伴,他们的生活充满了惊喜和喧嚣。
昔日,他无暇深入思考这些,每日都在为活着而奋力拼搏。但现今,尽管挑战依旧,他已满怀信心与决心去应对……忽然,木刀客现身了!雨尘整顿好心情,准备迎接即将发生的一切。
一位青年男子缓缓地向雨尘走来,他就是木刀客——逢春。他身为顶尖杀手,行走之间不带丝毫声响,如同秋夜的寒意,让周围的一切在颤抖中感受到时间的残酷与无情,充满了危险与致命的气息。他的剑虽未出鞘,但剑意已经弥漫开来,而他的冷冽目光宛如秋季的第一抹枯黄,似乎要将一切染上自己的颜色。
显然,他的枯木神功已然更上一层楼!
“何不坐下来喝一杯!”雨尘一边斟酒,一边大声邀请。
逢春没有回应,也没有停下脚步,他或许在确认,雨尘邀请的人是否就是他。
“在大战之前,喝一杯酒就能增加一分战意!”雨尘继续自言自语,而逢春已经停下了脚步,手中的小木刀已经准备好随时出击……这让他不禁紧张起来,他来刺杀苏冷的事情无人知晓,途经这里也只是他随意选择的路线。然而,对方显然已经在这里等待了许久!
“我真的只是想请你喝一杯酒,我并非你的对手!”雨尘平静的说,以他一个炼气境的修为,的确对他构不成威胁。
逢春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地坐了下来,手中的小木刀却依然紧握着,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雨尘递给他一杯酒,自己也拿起一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看着逢春,微笑着说:“这酒是我自己酿的,虽然不算太好,但也足够醉人了。”
逢春犹豫地接过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顿时感觉到一股暖流从喉咙流向胃里,他的脸色微微一变,这酒的确比他想象中的要烈一些。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逢春问道,他不想与雨尘浪费太多时间,毕竟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你闯你的大将军府第,我喝我的好酒,仅此而已!”雨尘淡淡地回答道。
逢春的心中一惊,他没想到雨尘竟然知道了他的计划,他警惕地看着雨尘,手中的小木刀更加紧握了。
“你不用紧张,我不是来阻止你的,我只是想和你聊聊。”雨尘说道,他看着逢春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
逢春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松了警惕,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好,那你说说看,你想聊什么?”
“我们来谈谈品酒之乐。”雨尘轻旋酒杯,面露微笑,“提起酒杯,饮酒的乐趣无穷,而刺杀一事,也当有其深意。我认为,木刀客你,把刺杀当做了一场修行。”
暗淡的灯光下,雨尘自斟一杯,一饮而尽,随后轻咳几声,“失礼了,喝得太急。”他继续说道:“苏冷的命,你取之并非出于私仇,也非职责所系,不过是一次自我挑战。何不悠着点呢?这如白酒般猛烈,过量则伤身。”
“慢下来?给个理由。”逢春目光如炬,内心虽感此“说客”不同寻常,但心意已决。
“至少,你将陷入苦战,你或许不惧,但你的伙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