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所以你们俩已经搞上了?”
周庭樾:“。。。。。。”
“我心里有数,这个当口我走不开,已经派人去接老柳了。”
沈确说完一个顿都没打,直接离开了饭厅。
直到踏出了宅门,还能听见宋鹤语在背后咒骂了一句:“我去你大爷的!”
卿酒酒上了马车,俯身小声问瞿少陵:“你方才留意到他们说什么了?”
瞿少陵是个练武的,听力比普通人当然要好一些,方才也刻意落后了几步在院子里。
“药难弄,老柳,内力什么的。。。。。。”瞿少陵挠挠脑袋:“没太听清,不过这几个词是听见了的。”
另外因为沈确声音中带着磁性,他又靠近门口,所以能听见他的话。
“‘所以你俩已经搞上了?’他是这么问的。”瞿少陵面带为难:“还有,他说这个当口他走不开,已经派人去接老柳。”
看来这个老柳,就是给他提供蛊毒解药的关键。
内力,所以就如她猜测的那样,沈确的毒发果真跟动用内力有关?
如果是这样就说的通了,难怪他每次动了武力之后,人都需要长时间的调息恢复。
是不是万一过度,就会造成发作?
听瞿少陵说,他昨天发作就是毫无征兆,跟他说着话人就倒下了。
所以大概连沈确自己也确保不了他自己什么时候会毒发吧?
这个蛊毒是毒,可是在沈确的身体里又显然是跟他相辅相成。
如果这个毒在他身体里是个定时炸弹,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
那个老柳,一定是最初就接触他身体的人,这个人是关键。
如果跟他碰头,卿酒酒说不定能弄清楚许多疑问。
正想着,门帘被掀开,沈确弯腰进来。
前座的瞿少陵赶紧翻开了脸,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
卿酒酒坐在那,手里随意抓了本医术翻看,权当空间里的另一个人不存在。
但是余光还是能看清对面的人,他抱臂坐在那儿,背靠着车壁,眼皮懒懒地搭在眼睑上。
明明昨夜依靠安眠香睡得熟,可此刻看着人还是憔悴的。
眼睑下有一丝乌青,在冷白的皮肤上特别明显,唇角也抿着苍白。
不管卿酒酒是不是在生气,看他这个样子又多了一点茫然。
他似乎真的睡过去了,对卿酒酒的审视丝毫没有察觉。
但是在经过一处热闹街市的时候,他突然睁开了眼睛。
卿酒酒吓了一跳,没有来的及避开的眼神霎时间撞上了。
四目相对,还是沉默。
“停一下。”
卿酒酒听见他说。
而后就见沈确跳下车去。
她这才听见马车外传来叫卖声:“甜糕,热乎乎的甜糕!”
沈确不消一会就上来了,手里攥了个热乎乎的油皮纸,里头传来香甜软糯的味道。
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
挪到她身边,沈确蹲下身仰头看她:“别气了吧?你早饭没用什么,吃一点?”
刹那间卿酒酒眼眶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