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头疼的地方,那东西一旦进了人体,要剥离就基本不可能。
至少到现在他也没有能将它剥离的法子。
也是卿酒酒为什么查阅了这么久的古书医籍没有头绪的原因。
卿酒酒却已经有了主意,她眼中的狠厉一闪而过:“它出不来,我可以去抓它。”
这大言不惭,让老柳差点一口茶喷出来:“你说什么?”
“柳老有没有法子,让它暂时蛰伏在某处不动?”
“即便我有,它所在也是人体内,或在各处紧要的器官,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又如何有办法抓它?”。。
卿酒酒给他倒了杯茶,面沉如水:“这就是我要考虑的事了,柳老也想看到灵蝶蛊有被制服的一日吧?”
当然想,不然他也不会一遍遍在沈确的身上浪费时间。
更不会不远万里跑来大周。
他方才一直都是放松的架势,这会儿才算凝重起来:“你当真有把握?”
“没有,五成吧。”
这个年代没有仪器,没有精确的数据,没有安全的无菌环境。
无论哪一条,都不是可以作为手术的条件。
不过现在没有第二种办法。
毒发的解药研制废力费时间,按现在沈确身上的亏损来看,他撑不过两个月的时间。
所以她没有别的选择。
五成,一半死,一般活。
老柳气笑了:“老夫知道了,你们其实都是疯子,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回燕京之后,劳烦柳老再陪着颠簸一回。”
老柳这回气的哼都不给一声。
卿酒酒起身离开了饭厅,她踱步到长廊尽头,伸手推开了门。
沈确如那晚一般睡得很沉,紧阖着眼,除了微弱的吐息,不见其余动静。
卿酒酒看着这张脸,伸手去摸。
是凉的。
难怪不管如何也不能从这张脸上扯下一层皮来。
原来是经过了两次啃噬,这张皮都是重新长的,与他血脉相连。
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