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宏业一听到顾
掌柜想赶他回家,便一阵失落。他觉得自己在这里待得挺好的,至少短时间内,他是不舍得走的,可是他不想赖在这儿惹顾掌柜厌烦。
他打起精神问:“什么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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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顾简就租了辆马车把江宏业送往了杭州府隔壁的嘉兴府,李四娘不放心他一个人上路,也跟着去了。
七天后的一个下午,嘉兴府知府元大人的夫人杨氏在逛脂粉铺,刚出门身边的侍女就被一个小乞丐摸了荷包,眼疾手快地护卫们立即拿着棍棒去追赶,追了四五条街,才在一条死胡同里把人堵住,押送到杨氏面前。
领头的护卫交上荷包,道:“夫人,人抓住了,您打算怎么处置?”
被坏了好心情的杨氏没好气地说:“当然是送到官府去,还用问我么?记得告诉严大人他偷的是谁的东西。真是胆大包天。”
小乞丐一听到要送官府,挣扎着大声喊叫:“谁敢送我去官府!我警告你们,我祖父可是杭州府知府江惟举,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等他知道了,你们通通都得完蛋,一个都别想跑!”
此话一出,众人以帕掩口呵呵呵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一个侍女突然凑到杨氏耳边说:“夫人,他这双眼睛,真的和江知府有几分相似。”
杨氏当即收起笑容肃了神色,拿着帕子用力擦去小乞丐脸上的泥巴,捏着他的下巴左看右看,忽然意识到事
情有点不对劲。
翌日晌午,江惟举正悠闲地躺在藤椅上,一边泡脚,一边享受着三个小丫鬟围在他身边为他捏肩捶背,突然,院子里一声惊叫打破了寂静。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
江惟举吓得把脚从泡脚桶里拿出来,淋了一地的水,一脸不悦。“叫什么叫什么?”
管家惊慌失措地跑进来,“老爷,大事不好了,宏哥儿在嘉兴偷了元知府的夫人的荷包,被押到官府去了!”
“你说什么?!”江惟举两眼瞪得像铜铃。
半个时辰后,江府正厅里,江文湛和崔氏并排跪在一起,怒火中烧的知府老爷手里拿着一根又粗又长的藤条,重重抽打在儿子的背上,没两下就抽出了一道道鲜红的血痕。
“你这个丢人现眼的畜生!宏哥儿丢了那么多天,居然给我瞒得死死的,一点风声都没让我听到!”
江文湛蜷着身子疼得嗷嗷乱叫,一旁的崔氏也看得胆战心惊,却不敢为丈夫说话,生怕连累自个儿。
“父亲冤枉啊,儿子以为宏哥儿去他堂姑家里了。”
“你还敢狡辩!”江惟举使出十分的力抽了下去,江文湛疼痛难忍,直往地上扑去。
“求公爹手下留情啊,再打下去人都要打废了。”崔氏看准时机,扑过去察看丈夫的状况,转眼间哭得梨花带雨,“文湛他也是怕您担忧,才没敢让人告诉您。”
“你给我住嘴!”江惟举指着崔氏怒斥道,“
你这个毒妇,你知道宏哥儿在元知府面前都是怎么说的吗?他说你们两个人长期虐待他,成天不是对他非打即骂就是不管不问,他在堂姑家里犯了错,怕被你们俩打死,才逃跑到嘉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