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阶
勾住她腰间的玉佩,浅笑道:“就许你在别人跟前称我姓顾,不许我叫你夫人?”
顾简道:“我还跟奶娘说你是我远方表哥呢,你怎不叫我表妹?”
沈阶从善如流,把巾子放到她手上,“好,那就请表妹大发善心,帮身残体弱的表哥擦擦身子吧。”
顾简说不过他,想着与其继续和他耍嘴皮子,不如速战速决。
沈阶也拿了条巾子,一个人擦前头,一个人擦后头。
沈阶这副身体十分具有观赏性,尤其是去打了一年的仗后,肌肉线条比两年前更加明显,若是换成那种大腹便便的男人,顾简死都不碰。
而且最难得的是,他没有晒黑,虽然晒成麦色也不影响他的俊朗,但顾简私心更偏爱羊脂玉一般的男人。
当她的手隔着巾子触碰到他宽厚的肩膀时,突然想起以前她忍耐不住时,往上头一咬,就是一排整齐的牙印。现在摸上去坚实了许多,还能咬出印子来吗?
“再看,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沈阶提醒身后的女人。
顾简羞红了脸,气得用力搓了搓,直把皮肤搓红才罢休。
。。。。。。
晚上沈阶喂安安吃饭,安安沉迷于玩鬼工球,吃了两口就不肯吃了,沈阶就跟她说:“安安乖乖把饭吃了,明天叔叔带你去骑真的大马。”
安安立马放下玩具,扭头看向沈阶:“骑真的大马?”
沈阶把勺子凑到安安嘴边,“真的,不骗你。叔叔带你去郊外
骑比叔叔还高的大马,好不好?”
比叔叔还高的大马?
安安毫不犹豫地张开小嘴,“嗷呜”一声吃掉了半个馄饨。
顾简刚走进屋里,就听见沈阶说要带安安出门,道:“你在家里陪她玩都能把伤口玩裂开,还想出去骑马?”
“只要能让安安开心,再缝一次线我都愿意。”沈阶又喂了安安半个馄饨,“安安你就说,叔叔疼不疼你?”
安安抓着鬼工球上下挥舞着手臂,冲母亲喊道:“骑大马,骑大马。”
女儿愿意接受父亲,顾简自然很高兴,但她不太放心。“这个时候出门合适吗?要是叫人发现了怎么办?”
沈阶道:“别担心,我会让孟九思先探探路的。”
顾简还想建议他戴个帷帽,目光无意间被安安手中的鬼工球吸引了。
她走过去,拿走安安的球,仔细看着上头精致的浮雕,问:“这是象牙雕的鬼工球吗?家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沈阶说:“是昨天下午江惟举的小孙子送给安安的。”
说起江惟举那个孙子,沈阶心里就不太舒服。那个小鬼头,小小年纪就知道送礼物讨女孩子欢心,还像个开屏的孔雀一样,在安安身边围了一个下午。
要不是沈阶不能露面,早叫他拿着他的东西滚蛋了。
顾简道:“这种鬼工球的工艺极为繁复,会雕的工匠屈指可数,这么大一个,少说也得上百两银子,怎么能随便收人家的?奶娘不懂,你也
不告诉我一声。”
沈阶说:“就是一个可以转来转去的球,有什么贵重的?再说了,我们安安配得上世间所有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