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周生——”
“我想问一问——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两天我们相互换着照顾陆大哥,你能匀一点时间出来给我吗?”
阿蛮问的很小心,其实已经算斟酌之后她最温和的语气。
她的眼睛还是亮晶晶,抬头看过来,在窗外月光的映衬下,别样的灵动。
故亦周心头一动,不知道那一刻是晚风使然,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竟然,感受到令人惊慌的心动。
故亦周下意识抓住自己手边的筷子,表面上装的若无其事,甚至还身体后撤,散漫的往餐椅上靠了靠、
“为什么?”
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你要做什么?有私事儿?”
他眉头一皱,阿蛮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两天,陆生重病昏迷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
现在陆家别墅外面,到处都是八卦小报的记者。
别说故亦周还没过气啊背后对手看戏恨不能他倒霉的人一大堆,就算他过气
,当初陆生第一青年画家的名头也足矣令人激动。
中年时惊才绝艳名震香江的儒雅画家,突然之间昏倒在无人问津的寺庙,甚至身边还跟着一个混迹过九龙城从大陆来劣迹斑斑的“清姨”,这种瓜,就算无利益纠葛,也够人茶余饭后吃好几天啊。
所以阿蛮明白。
她想要出去,风险有多大。
可她此时满脑子都是珊妮说的——
“怎么,难不成跟周生在一起,你就要废掉自己的人生啊。”
“本来就在低谷里呆着,你还不趁机好好爬上去,难道又想过去的故事重演?”
过去的故事——
就是那可悲的自尊心。
阿蛮看着自己碗里飘荡的香菜,拿起筷子,捞了半天。
最终,在故亦周担心又疑惑的目光里,她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嗯。”
她也目光直勾勾的看过去,与他对视,这一次,稚嫩的眼底满是坚定,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确定过。
阿蛮:“拉丁舞世界大赛的香港站就在最近,我知道,你前些天也找人帮我活动过,想要把我塞进去,直接晋级复赛。”
“可是这一次,我想凭借自己的能力闯进去试一试。”
“虽然很不巧,它跟我们的家事撞到了一起,可是我真的,已经没有办法等到三年之后了。”
“所以周生——”
“我们可以不可以,合作这一次?”
她颇为期望的看着他,好像在小声地祈求。
故亦周看着她的低姿态,心里怎么都不是滋
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