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慎宁挥手,示意下人将马车收拾收拾,“相府可有事发生?”
府门被推开时,一股肃杀气传来。邱慎宁不禁一颤,难道是祖父在朝中被人弹劾,又或是安宁王已经暗地出手?
“二小姐,大公子他,摊上大事了。”婢子秋芳急急地跟在邱慎宁身后,小声咬耳朵,“就在昨日,大公子前去京郊的避暑行宫,送了许多昂贵的滋补药品及食材给陛下。”
“如何?”邱慎宁拧眉,褚亦枫染疾,身懈怠不事朝政,居住行宫实属正常。
邱嘉言为人臣,又是当朝左相之长孙,替祖父探望陛下,亦
无不可,为何会掀起如此风浪?
“婢子也不懂,大公子回来后,昨夜便被相爷关了禁闭。”秋芳回道,“听闻,朝堂之上,已有朝臣在弹劾相爷,说相爷意欲,意欲?”
“意欲何为?”邱慎宁停驻下来,深深要吸气,又呼出。
“意欲谋反?京中可是这般盛传?”邱慎宁回房,婢子已经准备好温水。
秋芳一边拧好帕子,替邱慎宁洁面,一边又唤人拿来干净外衫及腰裙。
“二小姐说的是,如今朝中众臣噤声,连朱家与相府的结姻一事,也暂缓。”秋芳替邱慎宁拆下发髻,重新绾了绾。
“哥哥不是昨日才去行宫吗?”
秋芳紧蹙眉心,“是,是昨日,可今儿一早,朱家便差遣婆子前来,原话传来:朱家小姐玉浓崴了脚,在家休养,婚事恐要暂缓。”
邱慎宁点头,“朱旗果然不负禁军威名,行事果断迅速。”
“祖父呢?”
秋芳拿起外衫,替她搭上,“相爷回府后,去了趟禁室,便回房了。”
邱慎宁颔首回应,又拿起茶盏簌簌口,“晚膳准备些,草鱼片,还有香桂叶包饭。”
她去了一趟鞑靼,蛮族的饭菜完全不合胃口,这一趟她清瘦些许。
禁室,门上挂着一把大铜锁,两名仆人守在两侧。
邱慎宁眼神看向那把锁,真是不解:门都锁了,还派人守着,怕他飞天遁地不成。
“二小姐。”下人作礼。
“打开。”邱慎宁轻声道。
“二小姐,
我们没有钥匙。”下人老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