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谁说不是呢。”梅阿娘也认同顾南风的说法,那明明就是自己的东西,可为了保住自己的东西,竟然还要暗地里做这么多的事,真是不公平啊。梅青山说了这么多之后,梅阿娘也算是什么都明白了,也知道这样才是最好的安排。张家的田地和屋子,若是他们偷摸卖了,即便卖东西的银子,他们梅家一分也不要,可张家却不知道要泼多少的脏水在他们身上,且他们还有理由去为难张家母子,如今倒是好了,他们没有理由和借口了。张家的田地和屋子,都是小满他爹自己卖的,人两母子根本不知情,且他们之前还直接上门将人轰走,将事情做绝。如今村里,也没有几户待见他们的人家,哪有空管他家破事儿,怕是都觉得他们活该,这就是欺负孤儿寡母的报应!不过“你这死小子既然都安排好了,为什么不早说?你知不知道我和你阿爹最近都在为张家的事儿心烦,你知道不知道南风也在惦记张家的事儿?你找抽是吧!”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便是觉得儿子干的漂亮,梅阿娘也忍不住的捏了拳头,准备狠狠揍人几下!“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老糊涂了?你翅膀硬了是吧?”越想越气!想到栗子的事儿,梅阿娘更气了,真的坐不住了,立马的起身准备揍人。梅青山虽然自小就有注意,偶尔也会有不听他娘安排的时候,但大多时候都是听话的。见他娘真生气了,梅青山赶紧的朝着顾南风使眼色,哪知道顾南风也不救他,他只能老实说道:“阿娘,你别生气了,我这不是怕节外生枝吗?你看啊,我要是告诉了南风就等于是告诉了你,你知道了不就是大伯娘知道了,大伯娘知道了不就是全村都知道了,对吧?这要是全村都知道了,这不就坏事了吗!”“你个臭小子!越来越喜欢胡说八道了,怎么能这么说你大伯娘?”梅阿娘嘴上虽然还在训着梅青山,但面上明显的已经没有了生气的神色,甚至还重新坐了下去,之后脸上竟然还有了笑。梅青山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哪句话把他娘给哄好了,他觉得他方才的话都挺欠骂的,但他说的是实话,这也是他的担心。悻悻跟着坐了回去,一会儿之后,梅青山总算是知道他娘为什么心情变好了,合着是因为那句‘我要是告诉了南风不就是告诉了你’。他娘是喜欢他的夫郎啊,这也太偏心了,就因为南风愿意和他说小秘密,就把人给哄好了。梅青山还真没有猜错,他娘确实是被他那句话给哄好的,可他没想到的是,他哄好了他娘,却没有哄好顾南风,顾南风是真的生气了,整整两天没有搭理他。张家的事儿终于是解决了,但梅家人没想到,他们先前唯一担心的事儿竟然成真了。只是,找到官府的不是张家人而是村长,但或许是老天有眼,村长抱着找人麻烦的心态去县衙,却不想自己倒是遇到了麻烦。先前,那户买了苟家房屋和土地的人家姓周,因着无端少了一块田,周家对苟家人送村长田的事儿,一直耿耿于怀。他们买田是按照田契上面的面积买的,凭什么到手之后,平白的少了五分田?五分田,便是只种稻子,一年便少了两百来斤的大米,这就是差不多一两银子了,一年一两十两就是十两,他们可亏大了!因着还是心有怀疑,抱着给梅家找麻烦心态,去县衙查证易家田地过户时间的村长,正好的撞上了周家人,他们去县衙打听田地买卖作假的事儿。周家到了县衙便嚷着要找苟家算账,水田差不多十两银子一亩,五分田就是五两银子,他们要让苟家人把钱还给他们。周家人在县衙门口,逮着村长闹起来之后,许是因为心虚,村长极力的安抚着他们,但周家人怎么也不肯听,就是要去找主管县里民生的主簿要说法。他们这在县衙门口闹了起来,就把县衙的人给招了出来。二堂哥今日正好当值,只匆匆听了周家的几句话,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立马的让人将两边的人都给带了进去,且自己亲自去了苟家落脚的村子,用最快的速度,将苟家当家的给带回了县衙。“嘿!你猜怎么着?村长那块田哪是苟家送他的啊!是他自己私吞的!因着苟家走的匆忙,没有亲自指认田地给周家!村长,啊呸!他现在已经不是村长了,那王老头便起了贪心,把自家门口那块田给昧下了。”村长一被打板子收监,二堂哥就拿着新村长的文书赶回来了,还立马的将事情同全家人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