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敷“噗嗤”一声笑了,道:“我们荆先生实在出息了,居然还想当西门大官人……哈哈,哈哈哈。”
荆无命:“…………”
荆无命面无表情,阴沉沉地说:“你不信。”
罗敷笑得更厉害了。
她一边笑,一边说:“我不是不信你的心,我是不信你的手段……你会追女人么?你会挖墙脚么?好少爷,你可不太会使坏。”
荆无命:“…………”
荆无命陷入了沉思之中,似乎在回想二十年前的往事——他是怎么得到罗敷的来着?
唔,不知道。
那时候,他的确很着急,满脑子都是得到她得到她得到她,但是具体是怎么做的呢……自断一臂?
好像也不是。
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来就是由罗敷一步步主导的,他刚认得她时,她对他那么好,然后又骤然赶走他,令他总是想到她、想见她。后来见了面,她又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一如往常般对待他。
罗敷满面笑容地搂住他的脖子,道:“傻子,你和别人不一样。”
荆无命闷哼了一声,手臂顺势把妻子搂紧,妻子的腰像水蛇,又像是可以攥出汁来的软玉。
这一天罗敷都忙得很,把三个小崽子丢在那个小院子里自生自灭去,她倒不担心路小佳会和傅红雪打起来——傅红雪不会动手,而路小佳不会对一个铁了心不出手的人动手,况且,还有叶开在。
时隔一个多月,与丈夫久违地见面,他们两个都很激动。
第二天日上三竿时,罗敷才醒来……还是饿的。
荆无命已经起床了,他连衣裳都换好了,从外头风尘仆仆地回来,还拎着食盒,食盒里饭菜点心齐备。
他推门进来,瞧见了半阖着双眼、枕着自己一头乌发的罗敷。
荆无命道:“醒了?”
罗敷“嗯”了一声,懒洋洋道:“少爷,你过来。”
荆无命把食盒放在桌上,自己又走到了榻边儿,伸手一搂,就把妻子从被窝里搂进了自己怀里,她身上的皮肤又变成了微凉的,不自觉地往他的怀里钻了钻——一个多月不见,连罗敷也变得黏人了起来。
不过,他的衣服有点粗糙,罗敷贴上来之后没过多久,就不太高兴地把自己又缩回被子里了
。
荆无命:“…………”
荆无命把手放在了腰带上。
罗敷赶紧阻止了他(),又斜眼瞅他?[((),问:“有没有帮我买新腰带回来?”
——她的腰带昨天直接被他用剑给割断了。
荆无命道:“用我的。”
——他的腰上是随便用了两条长布条来当腰带的。
罗敷生活精致、衣食住行讲究得要命,荆无命却不讲究这些,他穿的最好的时候……唔,大概是在金钱帮的时候?因为金钱帮的衣裳里面都织了金线。
等来了罗园、他自己置办自己的东西时,就开始穿最普通的那种黑布劲装了,罗敷偶尔也会试着打扮打扮他,什么青缎粉底靴、大红箭袖、攒珠勒子,都试过,结果嘛……
罗敷默默地把他身上的衣裳又剥下来了。
算了、算了,冷面剑客挺好的。
罗敷慢悠悠地起身,吃了些早点,这里的早点当然不怎么样,不过住了大半个月,罗敷也习惯了,与丈夫一同吃完早点后,她又慢悠悠地换衣裳,白荷衣本是用烟青紫的宽腰带勒着,此刻却换上了条黑腰带,与身边这男人身上的料子倒是一致,任谁见了,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罗敷重重地拧了一把他的腰,恨恨道:“王八蛋。”
荆无命一动不动地受了这一记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