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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2 章(第1页)

荣姐道:“上回苗大姐教人又送了鲜梨来,不能总吃她的,高娘子与咱的金橘,不如捡好的装两盒打发人送去,有来有往,是个意思罢了。”“是这个理儿。”梁堇见喜儿在,便故意使唤她:“喜儿姐,你去捡橘儿罢,让李大娘送去。”“使大盒还是小盒,你吩咐清楚。”“捡大盒使。”梁堇道。梁堇使唤喜儿,荣姐在旁,也没说甚麽。按理说,梁堇当了大管事,早该这样使唤人了,可她年纪最小,平日里对喜儿她们,多有尊重,人又谦敛,房里有甚麽事,她瞅见了都是自个做了。可这会却不同了,她有心激一激喜儿,好让喜儿使劲,利她脱身去外头,便使了架子在房里。梁堇这般后,暗瞧荣姐的面色。在房里陪吃了饭,回下人院歇息去了。次日来房里问荣姐要了钱,使李大娘去外头买炭,炭买来,搁在了偏房里,因昨日荣姐说了话,梁堇拿了三笼。喜儿出来送孟奶妈,丰儿说:“拿三笼炭,往她自个房里去了,我瞧的仔细。你好歹去与姑娘说,要是不问,纵的日后甚麽东西都进了她的贼房。”“那是姑娘给她哩。”喜儿本性多疑,丰儿取信与她,也是费功夫,好在如今喜儿信了她七成。灶房的江妈妈,带着俩婆子正从李氏那出来,见了梁堇,问她:“梁管事,你哪里去?”李大娘拉着板车,香豆和彩娟帮着推车,梁堇跟在后头,见是江妈妈,便道:“姑娘赏了三笼炭给我,正要往房里去。”“你们院里的大姐,干不动这样的粗活。”说罢,令那俩婆子跟去。又言已是晌午了,让梁堇去她家里用饭。“几日前才去罢,不好白吃,我去灶上吃就是了。”“你去灶上吃,岂不是臊我,咱自个家的汤饭,值当个甚麽,还往心里去,快和我一道家去,让我家女儿给你做水角吃。”说着,扯了胳膊往家里拉,梁堇只得过去了。说是做水角,又做了面,炸了两碗肉酱,去外头捡了一碗鹿肉把子,一碗辣子螺,一碗煎鸭子,一碗甜酱香瓜,一碗海蜇,一碗梅鱼烧豆腐。堆满了桌儿,梁堇和江妈妈坐下,把肉酱往碗里舀,拌了拌,就着菜,各吃了一碗。吃罢,又吃了几个水角。这水角和面都是北边常吃的,梁堇道:“大姐手艺好,这水角做的多地道。”“你别夸她,手上功夫还不到家咧。”在江妈妈家吃罢饭,又歇了歇,梁堇出了门,正要回去,经了孟奶妈的家门。孟奶妈见了她,问她从哪来。梁堇说是在江妈妈家吃饭,这才出来。“怎好去她家吃,咱家就有饭,我上午往房里送鞋儿去了,想寻你说话,也没寻见。”梁堇和她原来不熟,还是那回来她家借锅炖猪肉使,见了她,这才说了话。前些日子,还烙了羊肉饼子,教她女儿惠哥送来与她吃。“妈妈不说,谁知晓,我上午只顾着弄炭嘞,妈妈明儿去,我再陪你说话。”梁堇欲走,孟奶妈见门口无人,拦住了她,小声道:“你们才来咱家,不知咱家冬日里使炭不花钱。那炭买来就买来了,放着别用,等落了雪,自有人送。你娘子就你一个得力的,这话我不与房里那仨丫头说,就和你说,你甚麽时候寻个空闲,把那炭卖出去,费这钱作甚。”梁堇问她:“妈妈把话说明白些,谁与咱送炭使?”“是杨家,送几年了。”“怎好使他家的炭。”“姐儿可别犯傻,使他家炭也是应该的。想咱家相公在此地当官的时候,那杨家沾了咱多少的光,挣下了不知多少箱的金银,使他家几块炭怎麽了。”孟奶妈劝她道。梁堇说:“娘子和杨娘子关系不大近,想来给旁人送,不给俺房里送。”“那炭不是她送,而是杨家官人送,往年,我也能得上一二十斤。”听罢这话,梁堇就没再说话。过了四五日,还没落雪,杨官人就送了炭来。东院老太太房里送两百斤,两个婶母房里各一百斤,鲁氏,小李氏两位嫂子房里,各五十斤。西院李氏房里,送一百八十斤,张氏房里八十斤,荣姐房里,说八十斤,但比张氏房里多了几筐。梁堇隔三差五去外头,识得这炭,心中生了疑,用手绢包了一块,拿到房里让荣姐瞧。“姑娘,这炭看着和寻常炭一样,可又不一样,寻常炭,一笼二百钱,嗅之无味,这炭嗅之有香,一两银。且,杨家送张娘子八十斤,送咱的却要多。”荣姐接过,闻了闻,是有香气。她抿了抿嘴,笑说:“二嫂要是知晓,她兄弟这般孝敬我,只怕要气的不好了。”“不如往张娘子房里去看看,送她的炭可有香气。”梁堇说。

“想来是见我有势,这才巴结与我。”说罢,换了衣裳,带着梁堇往张氏房里去。张氏得了炭,这会就在房里烧上了,听丫头说吴荣姐过来了,忙唤丫头去把她的假髻拿来戴。不戴只没法见人,秃头也。戴整齐后,才让丫头把人请进房来。“嫂嫂,你在房里忙甚麽呐?”“我哥哥托人给我捎来一包药,我怕潮了损了药性,便炖上了。”熬药在院子里熬,怎藏在房里熬,荣姐踮着脚,瞅了一眼,吓的立时魂都丢了去。梁堇好奇,便也瞅了一眼,就见罐子里滚着一条红黑的花蛇,也吓了不行。张氏令丫头把炉子抬到外头去,对荣姐她们说:“你们别怕,这蛇是晒干的蛇,早就死了。”说罢,请荣姐往暖榻上坐。“嫂嫂,你这是甚麽药,怎麽连长虫都有。”“你不知,这是大补之药,早晚吃一碗这汤,甚是补内里,等会炖好后,你吃一碗,长精神。”荣姐哪里敢吃,恨不得抬脚就走。张氏暗道:百年不来我这一回,炖汤怎正好教她撞见。俩人不和,张氏想了又想,都想不出她为何来。荣姐见她房里烧着药炉子,又烧了一盆炭,才坐一会,身上就热的不成了。“嫂嫂,你房里何时买的炭?”张氏听了这话,道:“哪里是买的,杨兄弟送给我使的,没给你送?”“也送了,不过我前头先买了几笼。”荣姐又和她说了会家常,实在坐不住了,说房里还有事,便走了。回到她们自个房里,荣姐嫌衣裳上染了张氏房里的怪味,换了衣裳,吃了口茶,才说话。“她房里,我是再不去了,今日吃长虫,明日还不知吃甚麽。我听说她头秃了,八成是乱吃乱补的,别说养身子了,还糟践身子呐。”春桃在房里,听罢说:“想来是外头的土法,谁养身体吃这等物。”“谁说不是,我看人养身都是吃鳖的多,吃长虫的倒是头回见。”梁堇没作声,她在想炭的事,让荣姐问一问江三郎,看他可知晓。若他不知晓,那杨官人就是背地里偷买好,到底有嫌,俩人一个是兄弟,一个是嫂嫂,不是梁堇封建,而是她替荣姐想罢了。江三郎来,荣姐问他,他说不知这事。荣姐道:“你把炭还他,我不使他的炭。”“他与我好,这才送你好炭,估摸着是他忙,忘和我说了。”又过几日,杨官人欲请江家人过去赏花顽,这才和江三郎说了这事,言说与他好,嫂嫂又是讲究人,怕送赖炭瞧不上。江三郎得了这话,往房里去,说荣姐恁多心。“不是我多心,他不好背着你,悄与我送好礼来,孝敬也没这个孝敬法儿。”“人也没背我,就是忘与我说了,都是自家人,怎那样想人。”江三郎道。荣姐说他:“有你这句话,下回他再送甚麽来,我都不问你了,省得冤枉了你家的好亲戚。”这俩人,一个不曾偷过人,一个不曾被人偷,哪里知晓这里的手段。这回送炭,就是个试探,试探荣姐的,要是荣姐有心,自会瞒了江三郎,那杨官人便知荣姐也有几分意。即使无意,也贪便宜,他试了人,才知人的心思,便于他手段。荣姐和梁堇也是误打误撞,没想是那杨官人使的心思。荣姐本不想过去,嫌杨家经商,江三郎央了她,说人上门来请了,不去多大的架子,也受了人两遭礼,过去坐坐便是了。荣姐听说家里人都去,还是不肯去。杨官人借他娘的名头,给荣姐送了几样礼物,荣姐见她老人家使礼来请,这才应了。因去的人多,杨家一早就打发了轿子来接。杨氏在婆母李氏房里听说荣姐也去,还说前几日她娘送礼来请她,心里如何不明白,只恼的不是滋味,气的没有法子。今儿上轿,见了荣姐,笑不是,绷脸不是。荣姐不想和她同坐,去寻了李氏坐。李氏交代她:“到了人家里,不好给人脸子瞧,咱过去是做客,少不了要笑一笑,人问话,看你二嫂的面上,应一应。”荣姐嫌李氏交代她了:“合着去她家,是卖笑咧。”瞧瞧,这说的是甚麽正经话,李氏恼她,又不好说,怕说了,要不去,惹人笑话。梁堇和春桃跟在轿子后边,见街上张楼子下面有耍猴的,后面还有穿皂色衣裳,举着牌儿,为轿子开路的。那里头坐的该是官衙里的人,瞅着瞅着,绕过酒楼,走了约有三里地,便到了杨家。≈lt;hrsize=1≈gt;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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