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走吧,宋纪。”
“和我一起向前走。”
青年的语调像在念一首古老的叙事诗,在欲望交杂的氛围里显得莫名的郑重与庄严。
于是,那只因为失去心脏而驻足在三年前那个盛夏的怪物终于得以张开双手,再次接住了远航归来的爱人。
在廖廖的晨光印入室内的刹那间,有一滴很轻的眼泪,砸在了姜白榆的手背。
“阿榆、宝贝……”
“我的小榆树。”
“你要被我骗走了。”
“我知道。”
姜白榆轻笑,那笑意宛如盛开在雾中的昙花,恍得人睁不开眼。
“我是心甘情愿的。”
从黑夜到黎明,到又一次的黄昏,再到下一次的朝阳升起。
时间过速的流转让姜白榆发觉自己不能太纵容某个人,于是奋力挣脱了对方的怀抱,去够床头的手机,“我先回个消息……”
就算是假期,也太过了……
宋纪从身后贴上来,轻轻咬他的肩膀,“不是已经处理完了吗?”
“就算这样,你也太没节制。”
宋纪眯了眯眼,随后偏头一笑,,“嗯,我知道了——所以再来一次吧?”
“……”
抚在腰间的手掌烫的吓人,根本没给姜白榆任何拒绝的余地。
因为爱意而生的水乳交融简直合拍得吓人,姜白榆在某些清醒的瞬间,甚至怀疑自己很快就会被溺死在对方怀里。
在所谓的“最后一次”后,姜白榆被人托抱着起身喂了杯温水,渐渐醒过神来,又想起有些事儿要和对方说。
“等一下,宋纪。”
姜白榆抵住再次贴近的人,拉开些距离后,有些严肃地看他——
“我忽然想起,我们大概需要约法三章。”
“嗯?”
宋纪应了声,目光却盯着姜白榆面前伸出的那三根手指——骨骼修长匀称,上面还覆盖着斑驳的牙印和吻痕,看起来实在太过色|情,和姜白榆彼时的神色形成强烈的反差。
“宋纪。”意识到对方的走神,姜白榆皱了皱眉。
“嗯。”
宋纪收回视线,黏腻地亲了亲他,“你说。”
“从现在起,不可以随便跟踪、监视我。”
“不可以随便插手我想做的事。”
“最重要的是,不可以再做上次那样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