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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河图呆呆地看着这处景色,下意识抓抓程幼卿的手:“我好像见过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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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河图皱着眉头看向程幼卿,拉着她往前走:“我觉得事情不太对,我再仔细看看。”
她们近距离绕着假山亭子和流水转了一圈,洛河图又前后变换了好几个角度,扣着自己的下巴:“很像,画我也没拿来,要不要让人邮过来?”
那副在张生的老房子里的墙上挂着的山水画,用来挡他的保险箱,有庭院,假山,流水,画上还写着“丙辰年仲夏”五个字。
丙辰年距今已有四十多年。
洛河图看看四周,小声跟程幼卿把在张生家里发现一幅画的事情讲了。虽然很多庭院假山水榭做得都大差不差,但画中也是如这一模一样的八角凉亭,亭子立于假山之上,流水绕过此处呈s状,s弯的外侧立着一棵银杏树,画中的银杏树只是普通高度,如今看来倒是更加高大许多,布局一模一样,只有些花草的区别。
“我看这亭子上写的字,似乎也蛮像的。”洛河图盯着亭子上“和畅”两个字看,又看看程幼卿:“好像是这两个字。”
程幼卿也看着她。
事情变得奇怪了起来,就算和那幅画一样,又能代表什么,不过是从张生的家里发现的一副画于40年前的画而已,画家也许以前来过孙家祖宅,觉得风景不错,随意画了一幅画。
两个人面面相觑,午后的微风吹过,已经微黄的银杏叶沙沙作响。
洛河图挠挠有些宕机的脑袋:“不行,我还是让人把那幅画邮过来比较好。”
前厅,老太太睡醒,派人来找洛河图了。
傍晚,二人告辞离去,孙太太十分不舍,说不如以后每天都来陪她聊聊天,反正在京城待着也没事。
洛河图刚想说什么,忽然话锋一转,答应着说有空就来。
老太太高兴:“对,不用管你老婆,她们管公司的都比较忙,你没事就来陪我聊聊天,奶奶管饭,还给红包。”
洛河图和程幼卿踏出院门,洛河图还是按捺不住,问孙妍:“孙奶奶一直住在这间宅子里么?”
孙妍:“这里是我们家的祖宅,本是我舅公居住,就是跟着首长打天下的那位,舅公打了一辈子仗,无儿无女,奶奶本来分家住在城东,早死了丈夫,正好搬来同舅公一起住,想着不用打仗了,兄妹两个在这栋老宅子过清闲日子,哪料到建国第二年舅公被查出重病,不久后便去世了。从那以后,奶奶就自己一直住在这里。”
丙辰年,恰好是建国之后的第二年。
“舅公去世之后,你们家可请了画师?”洛河图问。
孙妍摇头:“不清楚,当时我还没出生,你可以问问奶奶,你不是答应她这几天陪她聊天,我看老太太真挺喜欢你的,不如你就多陪陪她,对你们程氏也没有坏处。”
过了几天,洛河图要邮来的画到了。
她和程幼卿仔细研究过,的确
和那个院子的布局看上去一模一样,亭子上小毛笔确实也写了“和畅”两个字,用的青色的颜料。
为了研究明白这幅画到底还有什么玄机,两个人拿着放大镜一丝一毫地找,还真让程幼卿在“丙辰年仲夏”旁边发现另外一行小字,努力辨认,好像是“秋分子时”四个字。
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发现。
洛河图:“要不我们泡泡水,再用火烧,都试一下。”
程幼卿:“这水墨画,泡水就晕开了,用火烧了就没了。”
洛河图不信,她把纸的一角泡到水里。
纸张本就年久,这一泡,直接少一个角。
洛河图赶紧把画拿出来,也不敢再用火烧了。
程幼卿陪着她折腾了许久,劝道:“不用想了,一幅贝勒府的画而已,也许是来访的客人画的,也许是探访古迹的建筑家画的,不知怎么就卖到张生家里,他家觉得这是个老物件,于是裱起来挂墙上。很简单的一件事。”
洛河图点头:“是这样没错。”
任谁想,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
“不过的确有缘分,哪里就能想到你居然看过这座庭院的水墨画呢。以正常来说,程氏和神州集团毫无交集才对。”
程幼卿感慨了一句,摸摸洛河图的头,便去忙别的了。
洛河图却一直没放下这件事,她左思右想,觉得张生是原书主角,作为原小说的气运之子,一路踩着狗屎运踏脚石平步青云的人,他家里存放的一幅看上去与环境格格不入的画,总该有些作用。
换句话讲,张生的家里哪怕一块破棉花,也该是块金棉花才对。
她把小桶薅出来:“还有我不知道的番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