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只有十分简单的答复,认同了杨桉。
“所以伱也是对弈者之一?”
杨桉问道。
对弈有二者,命鹤可确定为其一,那另一者毫无疑问,只剩下天道。
但是紧接着天道的回答,却是让杨桉始料未及。
“不,我只是棋盘。”
“……”
“谁赢谁输,于我并不重要,但胜者,拥有选择的权力。”
“选择什么?”
“选择离开这一局棋。”
天道的回答,出人意料,却又十分合理,杨桉想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也想不到还有其他的解释。
若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棋盘,原界和地球,浊气和灵韵,蜕塟与飞升。
黑白二子,泾渭分明。
棋盘代表规则,规则便是天道。
“那么,另一个对弈者是谁?”
“难道不是你吗?”
天道在传来的回答之中笑了笑。
“竟然是我吗?”
“既为胜者,难道不该是对弈者吗?”
天道反问。
杨桉的脑海之中,如灵光一闪,这下彻底清晰。
从他利用烛光死后重生,便已经彻底的脱离了命运,也脱离了棋盘。
也是从他掌握命能开始的那一刻,便成为了对弈者之一,不再受这个世界的规则影响,直至最终除掉了命鹤,成为了最后的胜者。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这让杨桉陡然感觉到了毛骨悚然。
身为世界的天道,竟然也只是棋盘。
这一局棋内,走出来的人才是最终的胜者。
那么一个问题油然而生。
“谁是布下这一局棋的人?”
既不是他,也不是命鹤,更不是天道,那是谁?
“时机未到,不可说也,或许你以后会知道。”
如此神秘吗?
如果天道不说,杨桉也无从知晓,根本没有任何的线索,猜也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