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替左子涵盛飯,才小心問道:“涵兒,我們明日離開如何?”左子涵接過她遞來的飯碗,隻顧埋頭吃飯,半晌才悶聲說:“好啊,聽月的安排。”上官雲月見她如此模樣,也不好在強迫她,隻又輕聲詢問:“若涵兒還不想走,可以先留下,我自行跟雲清她們見過麵,再回來找你如何?”一聽上官雲月這話,左子涵立時停下扒拉飯碗的動作,抬頭看向她說:“我隨你一起。”後,她咬著筷子說:“不過月,我想先回都城看望我兩位結拜義兄。”“好啊,正好我們也去看看晴兒三人過得如何。”上官雲月爽快答應。其實她也想借此去看看雲柳過得如何。“好。”左子涵含笑點頭,隻要能跟雲清她們晚點會合,她跟月上哪都好。隔日兩人收拾一番著裝,就共騎一匹好馬,慢悠悠的往回都城接近兩年的時間沉澱,皇宮的懸賞令早已被其他通告覆蓋。且上官雲月一身男裝出行,相貌又稍作修飾,一般不熟悉之人,很難察覺她是上官雲月。而左子涵出門在外,都是習慣麵戴薄紗。兩人一馬共騎時,左子涵大多時候是靠在上官雲月懷裏閉眼假寐,亦或是撥弄她的發絲玩弄。在兩人一番遊山玩水的旅途中,抵達都城也已是三個月後的事情。上官雲月看著幾裏地外,即將抵達的皇城門,對懷裏淺睡過去的左子涵,柔聲道:“涵兒,我們馬上就要進城了。”她停下馬說:“為避免意外,我還是下馬牽著你進城吧。”“好。”左子涵慵懶的在她懷裏坐起身,在上官雲月準備下馬前,抱住她一番深吻後,才說:“月我們先去看看我兩位義兄,之後再去見如雪三人如何?”上官雲月含笑點頭:“好,就依涵兒的意思。”她本也是這麽打算,所以才一路朝著都城方向走,而不是城外小鎮的岔路口。眼見就要進城,左子涵也從懷裏掏出薄紗遮掩相貌。雖說兩年過去,皇城的通緝令已經被覆蓋,可城門守衛還是需要嚴謹徹查每一個進城、出城的民眾。但是你若有錢消災,那自是一句話,就能全家過去的事情。“慢著,你把麵紗摘下!”上官雲月男子相貌,又故意醜化容貌,守衛隻一揮手就放行讓她過去。可是馬背上的左子涵戴著麵紗,卻被一柄長矛攔住。上官雲月微微皺眉,看向馬背上的左子涵一眼,一臉諂媚故意粗著嗓門,對守衛道:“這是拙妻,小人就是帶著她進城買些漂亮首飾,官爺們,還請多加行個方便。”上官雲月從懷裏掏出幾兩碎銀打點。那守衛接過碎銀,還是不容置疑道:“那也得例行公事!還不把麵紗摘下!”左子涵無奈隻得摘下麵紗,在馬背上微微行禮問:“小女子現在能否隨夫君一起進城?”見到左子涵的絕麗容貌,侍衛眉峰一挑,他轉頭看向相貌普通的上官雲月,調侃說:“你小子豔福不淺,討個媳婦如此端莊,怪不得要蒙個麵紗。”“是是,官爺說的極是。”上官雲月點頭奉承。“行啦!快過去吧!”守衛一揮手示意放行。等到守衛放行,左子涵才又把薄紗遮掩上。“涵兒,想先去見誰?”兩人在行遠一段距離,上官雲月盡量靠在路邊走,不阻礙到尋常人過道。左子涵不假思索道:“先找霍大哥吧,也不知紅嫣過得可好?”“她肯定差不到哪去。”上官雲月輕笑說:“霍楠對她可謂是情深義重。”“噢,月如何會知道的這般清楚?”左子涵好奇問。當初紅嫣跟霍楠在一起,其後兩人隻是見過一麵,她又拜托霍楠好生善待紅嫣。這之後,她就不甚清楚。自她跟上官雲月逃脫出來,上官雲月也很少會告訴她五年裏上官府發生的事情,就隻告訴過她上官邢因病去世這事,具體詳情都是含糊其辭。“爹去世時,紅嫣有前來吊唁。”上官雲月哄騙她說:“那時霍楠就對紅嫣頗為體貼愛護,我因著紅嫣關係,倒也跟他聊過兩句話。”“嗬嗬,是嗎?”左子涵將信將疑的看著上官雲月,心裏有些難受。她明知道上官雲月有事瞞著她,可她又不能強迫雲月告訴自己所有事情真相。月不願說,肯定是不想讓她過分自責、擔憂。“自然,涵兒不信我?”上官雲月停住馬,抬頭溫柔的看向她。“我自然是信的。”左子涵回以一笑,稍是撩開麵上薄紗,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個淺吻,方起身說:“走吧。”“好。”上官雲月握住她的一隻手,放在唇邊落下一吻,才重新牽著韁繩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