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这人还没回到家中,就被官差找上了门,以大不敬之罪阖家抄斩。
这是在富庶郡城的一幕,而更多的地方百姓则是对此漠不关心,社会生产力的限制,人忙碌一年也不能获得温饱,一场风寒就能断送性命,他们并不关心什么嫁娶之分,更想的是朝廷如今赋税几何,填饱肚子才是要紧事啊。
赘婿一直是遭人唾弃的事情,前朝才废除了赘婿必须做苦役的律法,官员和读书人们心中感觉不对,却也不好据理力争,否则会让同僚觉得他就是想让子孙做赘婿。
如此种种,律法就这么推行了下去。
一时之间,赘婿大多自请和离,宁愿不要分文也要摆脱这个头衔。而许多家中有产无子的人想招赘也变得艰难起来,往往几年无人问津。
有人看中了钱财,想着做两年赘婿,和离之后再娶妻也行,却没料到朝廷再颁布律令——今后婚书上嫁的一方永远也只能嫁!
立女户的人大大减少,有些长辈在堂的会直接和离,有些长辈离去、都是由赘婿经营家产的会选择去官府更改嫁娶之分。
只有女儿的人家,有些会选择过继族中子嗣为嗣子,有些则是看重血缘传承,心内不甘,开始逼着女儿学习经营家产,女儿再也不能像之前那般悠闲度日了。
有些人家的女儿不愿意三更睡五更起,每日跑遍城池去学着做生意的,这时候家中父亲往往会请出家法重责,再也不似之前舍不得动一根手指了。
母亲扑上来拦着说:“女儿家容貌最是紧要啊,她身上被你打出了伤痕,以后疤痕没法子消该怎么办啊!”
这时候手拿戒尺的父亲往往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转过来指责妻子:“以后别把你那一套用在女儿的身上!她和你不同,要什么容貌,担不起事的废物!!”
以前是拿钱寻着润肤美颜的好物,现在则是拿着钱千求万求寻一个可以进郡中有名的书院读书的名额。
和以前相比,女儿得到了更多的自由可也面临了更多的恶意,因为她不再是某个附属品,她会是和旁人争夺利益的人。
“爹,我真的不是这块料啊,我愿意嫁人,我不要学这个了!”
嫁人有什么不好呢?带着些嫁妆去旁人家过日子,日常有下人服侍,选到一个能力出众的夫婿,自己连同阖族都能受益。而且也不用每天学这些东西,要学骑马、学箭、和人学习基本的防身技巧,那是真的实打实的摔啊,还要读书识字,学些附庸风雅的东西,好能和旁人有话题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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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回到以前的生活,每日里做做刺绣、逛逛园子、还能设宴,最关键的是不用像现在这样被教导着世上谋财害命的人有多少,族人也不是完全靠得住,下人也需要笼络……她不想做供养旁人的人,她想做被供养的那一个。
她觉得像母亲一样度过一生也很好啊,婆母带儿媳坏的能有多少,夫婿大多顾念夫妻之情,子嗣也会对我孝顺。
由于素衣卫的活跃和朝堂上的变化,这些年官府对妻子的遭遇不再视而不见,会出手制止。民间的风气也有所变化,宗族中有出嫁女和离,宗族也不会受到旁人的侧目,这让族人更愿意站出来为出嫁的女儿讨回公道。
有些父亲放弃了教导女儿,转而寻求嗣子,有些则是气得狠了,“我身后香火无人祭祀,你还想要我给你嫁妆!”
嗣子是能给人传承香火的,一般地位都是要比出嫁女高的,因为后者及她的孩子才是外人啊,不会在年节给你祭祀,甚至外孙为他服孝,都不属于“重孝”。
柳仪坐在素衣卫的官衙中,看着汇总给的情报,道:“比我想的要多一点人,我以为最多能剩下一两成女户,没想到还能有五成多。”
旁边的千户道:“侯爷,真要从内监中选人吗?”
“当然,我们干的这些以前就是东厂在干啊。现在各地的人手少了,先招些内监,下面招收的人也不要一味限制是女子。”
千户道:“这样会不会让素衣卫变成全是男人的地方?”
柳仪冷冷道:“素衣卫是给陛下办事,不是养着废物的。人少了自然就要从各地补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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