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那金辉领着夫人前来,见屋内的女儿神色似乎好了许多,才定下心来。
余之乐寥寥草草把药方写完,便递给金辉,道:“你们需得依照上面医嘱,每日给你女儿沐浴两遍,待得六六三十六天才可停止。”
那金辉道了声谢,便将药方取来。
他身旁站着那大夫也细看了眼,不由道:“弥陀草、瞿雾花都是异臭之物,如此反复清洗,金小姐还不腌出味。”
那金辉不由问道:“什么意思?”
“若是当真按这方子,只怕小姐从此都将身有异臭。”
那夫人听得这话,不由道:“这哪里使得,嫣儿不日就要成婚。”
余之乐露出鄙夷之色,道:“庸医就是庸医,你道是救人性命要紧,还是嫁出去重要?”
金辉眉头一皱,迟疑一会还是道:“若是能治我女儿,就依这药方吧。”
他顿了顿,又朝管家吩咐道:“去给两位贵客备好房间。”
“不必了,师傅还需要人服侍,你把出诊费结一下,我们现在就走。”
余之乐说着,又补充道:“记得这药方中的材料不可更改,每日沐浴也不可少了。”
那金辉便朝身旁管家道:“去取纹银五十两。”
待得那管家把五锭银元宝送来,余之乐接过沉甸甸的银元宝便塞入袖口。
然后他呼了凌昏一声,也不与金辉他们招呼便径直离开。
凌昏无奈摇头,便朝金辉他们拱手告辞,然后便追上了走出大门的余之乐。
那余之乐回头瞧他一眼,便伸手进了袖口,然后掏出了一本残旧的书籍来。
凌昏接过一看,见那书目已经破烂,竟连书名都不能辨识。
他没好气地朝余之乐道:“你这孩子就打算拿本破书给我当酬劳。”
余之乐耸耸肩,道:“你也就陪我走了一趟,治病、出计的都是我,你还想要什么酬劳。可别小瞧了这本书。”
他说着,又朝凌昏道:“喂,我走累了,你载我回岛吧。”
凌昏瞪他一眼,道:“你带我前来,就是要我当你保镖,现在一切安好,我自然不用出力。”
“真是自大的家伙,你以为我没有能力保护自己?。”
凌昏实在不想与一个孩子争辩,他召出半截断剑便拦腰抱起余之乐,飞也似的返回了小岛。
那余之乐也是第一次如此被带着飞行,吓得脸色发青,便闭目不看了。
凌昏看在眼里,也不理他,须臾间就到了小岛。
他将余之乐一放,便兀自回房了。
那余之乐缓了许久,才回过神来,便跑到凌昏歇息的房间厉声呼道:“凌昏,你听着,从今天起我余之乐就算被人追杀,也不要你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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