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就像真的昏迷一样,没有半点反应。
谢怜儿终于不再怀疑。
她用脚尖狠狠戳了戳我的脸,桀桀怪笑。
桀桀想不到秦朝朝竟然失忆了,这样的话,仁哥,咱别急着弄死她,先留给我玩玩,俗话说,母债女偿,谢清宁和那个老不死以前对我的所有羞辱,我都要好好在她身上找回来!
我爹犹豫了一下,可以,不过,别伤脸,就像你说的,她这张脸不错,日后可能有大用。
谢怜儿似乎不愿,沉默不语。
一边的小女孩忽然尖声喊,爹爹、娘亲,我也要羞辱她!我要她给我做丫鬟,服侍我,如果不听我的话,我就让人用针扎她手指头!
谢怜儿登时高兴起来,这个主意好!依雪宝贝你真聪明,嗯,仁哥,以后就让秦朝朝做我们女儿的洗脚婢如何?
我爹的声音温和慈爱,好!就照依雪宝贝说的办!
我不用死了我的计谋算是初步成功,我该安心。
但依雪宝贝四个字差点让我破功。
秦朝朝是我的小名,我的大名,叫秦依雪
这个女孩叫依雪,喊我爹和谢怜儿做爹娘,这说明,他们的阴谋由来已久。
他们怎么敢?
我终于气出了眼泪,他们只要再看看我,就能知道我其实没有失忆,但他们头也不回地走了。
接下来,我的日子水深火热。
他们先让人将我五花大绑丢进柴房饿了近五天,直到我奄奄一息,才派人将我松绑放出。
然后着人告诉我,我是秦家大小姐秦依雪院子里的三等丫鬟,本斯院中打扫,前几天不小心摔了一跤,不仅自己摔破了后脑勺,还撞碎了秦依雪价值百两的玉饰。
本该打死或者发卖,但念在我受伤失忆,大小姐心善,决定饶我一命,并让我继续留在身边侍候。
向我通传命令的是一个陌生面孔的丫鬟。
而我后来得知,从我娘死的当天起,我爹便慢慢地,或遣散、或发卖、或打杀了镇北将军府和秦府的所有旧奴。
我外公的镇北将军府算是一下绝了户,我爹接手了我娘所有的嫁妆以及镇北将军府所有的产业。
谢怜儿冒充我娘,假称伤心病重,闭门不出,外面没有一人生疑。
私生女谢依雪正式改名秦依雪。
这些让我痛如万蚁噬骨,但被一个好消息安抚到‐‐
我弟弟秦景川,是我爹目前唯一的儿子,且因现在到了启蒙年纪,我爹特意请了名师进府教导他。
我之前一直担心我爹不仅有私生女,还有私生子,那样的话,我弟弟性命危矣。
这个消息,让我暂时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至少短时内,弟弟没有性命之忧。
我应该有足够的时间,筹谋如何百分百安全地带着弟弟离开。
冒牌货秦依雪,脑子一般,性格刁蛮,她和她娘一样歹毒,我开始侍候她后,她经常独自或者和她娘一起凌虐我。
她们母女不知道从那里得来的传教,不仅喜欢扇人耳光,还特别喜欢用绣花针扎人手指头。
我的脸经常被她们打成猪头。
十个手指几乎隔几天就要被扎一次,然后跪着将受伤的手泡在盐水里半个时辰,再跪着给秦依雪洗脚。
谢怜儿动过让我给她洗脚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