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下的人没有任何的动静,应该是睡着了。
邢谚伸出手,动作轻巧地将脑袋从被子里放出来。
脱离空气贫瘠的被窝,温白苏的呼吸急促了一瞬,脑袋下意识地蹭了下枕头。
那柔软的眉宇轻轻蹙起,证实着他那不安的睡梦。
邢谚把毛巾放到旁边,躺到床上。
很快,小八爪鱼就缠了上来。
……
再次醒来又在男人结实的怀抱里。
温白苏都开始有些习以为常了,心中的羞涩感都不再厚重,他甚至心情很好的和邢谚打招呼:“早。”
邢谚有些意外,“早。”
模糊的视线恢复正常,温白苏起床时都哼着歌,他洗漱完先给自己来了一针止疼剂,带着要吃的药下楼。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管家女士有条不紊地指挥人忙碌。
徐源和秦执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看见他下楼,好似寻常的打了声招呼。
温白苏走到餐桌边看了圈,惊叹:“好丰盛啊。”
管家女士笑道:“您要是有偏好的,可以和我说一声。”
温白苏点点头,坐下来。
邢谚放下手里的平板,宣布道:“吃吧。”
说着,他夹了一个梅汁煎蛋到温白苏的碟子里。
温白苏愣了下,很快道:“谢谢。”
邢谚抬眸,垂眸,“夫夫间不用说这些。”
温白苏:?
温白苏直觉这话不太对劲。
但等他看向邢谚时,对方已经神态自若低头吃饭了。
温白苏啃着煎蛋,冥思苦想想不通,只能暂且放下疑惑。
没再感受到探究的目光,邢谚轻轻松了口气,心中轻啧一声。
他为什么要紧张?
-
山庄的马场距离居住区比较远,温白苏换上早早准备好的衣服,期待满满地看向邢谚。
邢谚理了理他的长发,“一会儿都听我的?”
面对即将体验的新事物,温白苏乖巧:“都听你的。”
邢谚信了。
两人上了山庄的车子,一路往马场而去。
时间尚早,阳光还没有炎热起来,席卷着花香落入车中,落到乘车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