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希芙回过神来,匆忙向对方点头:“谢谢。”
她在人群探究的注目之中挤出了快餐店。
……
二十分钟后,珀希芙来到了希尔达提供的那个地址,就在决斗场地圣心大教堂附近,也是一座教堂。只不过它不是一处景点,因此位置虽然更偏僻、但也有更多的教徒往来穿梭祷告。
她走在他们之中,彩窗被黑白色的棉布遮住,只露出圣母悲悯的半张面容,仿佛正在垂眸注视着她。
“您好像很难过。”032试探着问:“我没有想到您居然这么在意约翰·威客。”
“不,我并非在意他。”陈旧的地毯松软依旧,踩上去几乎没有任何的声响,像是行走在天国的云层里,珀希芙想了想才接着说:“我只是很震惊。”
她想到威客会负伤、也可能伤得很重,可他是拥有主角光环的那种人——正如她的调侃,“区区致命伤,只
要不致命”。
对珀希芙来说更多的是诧异(),铅笔战神居然有一天会和死亡挂钩。
≈hellip;≈hellip;明明他才应该是向其他人递出死亡请柬的那一个。
为什么不呢?老板。
正如世界线任务中罗宾鸟的死亡一样▌(),这些生命存续与否只是万千世界线的一个分支——有些世界线中他们活着,有些世界线中他们死去。”032像人类一样用电子音模拟叹气声:“而你只是恰好身处一条铅笔战神不幸死掉的世界线而已。”
“还是那句话,没有人是例外,老板。”
“那,”珀希芙慢吞吞地问:“cu(漫威电影宇宙)摇钱树、钢铁侠呢?”
“不是例外。”
“dc亲爹蝙蝠侠呢?”
“不是例外。”
“超英战力天花板超人呢?”
“郑重承诺本世界线不会出现不义、领主或者终极人等热门变体。”
“那我呢?”珀希芙突然话锋一转问道:“那我是什么?”
032卡了一下壳。
“您是邪恶剥削和掠夺中被永恒批判的究极资本家,”片刻后它油嘴滑舌地回答:“命运三女神都要被您薅过来蹬高定时装的缝纫机。”
说到这里,长廊恰好走到了尽头,墙上的彩绘油墨已经被岁月侵蚀得黯淡,路西法坠落地狱的场面如此恢宏,也难免因描绘双翼漆皮掉落而露出了灰黑色的墙皮。
珀希芙的手搭在了那扶手上面,却迟迟没有推开那扇门。
“所以马特有一天也会死。”
“是的,”032想了想:“以他消耗战的笨拙打法……老板,我感觉你们很难住进同一间养老院。”
“唉。”珀希芙痛心疾首:“幸好我分手提得够快。”
032:“……?”
这是重点吗?
而且等一下,你又是什么时候提了分手?
不过以上问题032暂时没有时间提问,因为珀希芙已经果断地推开了那扇门——
门后是一位捧着圣经的蓝头发朋克版牧师,嘴里还叼着根烟;而他身边是表情如同复制粘贴般古板又淡漠的希尔达和温斯顿。
温斯顿双手交握在身前,扯了扯嘴角:“他死于严重失血带来的心力衰竭,我不相信他不知道他在面临什么,这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人比他自己更了解他的身体状况。”
“是他选择了作为一个战士而死。”希尔达说:“是他主动拥抱了死亡。”
约翰·威客双手交叠着躺在一口黑色的铁棺材里,因失血过多而略显苍白的皮肤被猩红色的衬布映得近乎惨白。他脸上和手背上的伤口都已经凝固了,黑色的血痂看起来如此突兀。
珀希芙只来得及匆匆瞥了那具熟悉的尸体一眼——因为系统面板刚刚自动跳出了最后一个支线任务。
【夜魔冥想[支线]-终幕-永恒安息】(进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