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澜一个冷颤就醒了。
掀开被子跑出去瞅,很好,一切无碍。
丛澜抓了抓头发:“上辈子杀人这辈子读博。”
再睡了一个多小时起来,手机上组群里是一个今年刚进实验室的师妹在欢呼。
“啊啊啊啊我一周都在复现论文今天终于跑通了!!普天同庆!”
高兴的样子很像丛澜做梦梦见自己毕业了。
·
教练们又聚集起来在开会。
于谨很丧地趴在桌子上:“没完没了。”
束和预拿了个汉堡在吃,还从兜里掏出来一个,扔给了于谨:“喏。”
于谨看着落在自己脸前的汉堡:“哪儿来的?”
束和预:“回来时候买的,吃吗?我还有。”
旁边有人立刻问他要:“那正好,给我吧!”
屋子里顿时一股汉堡味儿。
丁教练进来时候嫌弃死了:“不让你们吸烟,就吃东西?”
会议室吃东西也没见多正经啊!
于谨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啃着汉堡,兴致不是很高,连接话的意思都没有。
“他咋了?”丁教练走过来坐下,手中的文件夹在于谨身上拍了拍。
束和预:“不知道啊,抑郁了吧。”
柳珈风风火火赶来,身后跟着宣亦凝,现在后者是她的助理了。
“各位教练们!”柳珈站在最前面,用力拍了拍手,“醒醒!战斗了!”
她的激动与在场众人格格不入。
一个从日本来的滑行教练立野舞,刚来仨月,还不太会中文,见柳珈在拍手还以为要跟着学,立刻也鼓起掌来。
宣亦凝:“……”
其余人:“……”
柳珈:“谢谢立野教练捧场!”
立野舞给了她鼓励的笑容:立野两个字我还是可以听懂的!是在说我!
他们现在开会就比较麻烦,因为张简方请来了不少外国人,像是茱迪还行,在中国好几年了已经熟练掌握了东北话,但更多人是只会英语的。
如果要按照他们所属国家的母语来翻译,一句话得翻个六七遍才行。
束和预的英语现在磕磕巴巴的,属于听不太懂但可以结合资料ppt和语境手语勉强理解的阶段。
一半多的本土教练英语还凑合,起码交流上能理解彼此。
不过这都不是事儿,因为外籍教练都在疯狂学中文。
来中国赚钱不学中文,怎么可能!
张简方才不惯着他们。
否则,怎么融入国家队?又怎么加快协同教学任务?
他对外籍教练没有偏待,顶多照顾一些语言不通和生活环境不同的不适,工资绩效奖励等等则是跟国内教练差不多。
原因也简单,他是请人来当教练的,不是来当祖宗的。
那群高人一等的洋人作风,他可是知道怎么养出来的,不就是惯得吗?
柳珈统筹这次会议,她不负责具体教学事宜,但要对进度,协调整个赛季的四个项目训练内容,天天也是忙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