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热气喷洒在她耳际,总让她有点酥酥麻麻的痒,连听也不真切。
“你自找的。”
“我自找的。”他缠上来,抿一口红酒,循着她的唇吻下去。
这醇厚绵长的红酒带着花果香气。
从他的唇舌汩汩卷入她的唇,微凉微温的酒液,沿着喉咙淌入身体。
剩余的一小部分沿着唇角蜿蜒而下。
淡红的酒液滚落在雪白细腻的肌肤,有种触目惊心的美感。
他的吻在追随。
不知道是酒太烈,还是浴缸的水太热,抑或是氤氲的水汽太窒息。
钟意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烫。
浴缸边缘部分凉得让她颤抖。
“周聿白。”她媚态酥若无骨,倦眼呢喃,“回床上去。”
“别弄脏了床。”他的气息极富侵略性,“反正最后还是会回到这里来。”
这就是不打算放过她的意思。
这里根本就不需要顾虑隔音的问题。
钟意不用咬着手指苦苦压抑,只是任凭那些破碎的哭声逸出喉咙。
他喜欢这种声音。
肆意的、缠绵的、凌乱的,另外一种乐声的享受,用性感嘶哑的声音喊她宝贝。
同时也伴随着极乐时压抑的呼吸和极力忍耐的低吟。
那些声音落在钟意耳畔。
总是能让她失神,让她战栗,让她颤抖不止。
最后浴缸空了一半,浴室地板淹得不成样子。
钟意手脚发软地被抱到床上去睡。
周聿白覆身上来。
她勉强睁开眼,拼却最后一点力气滚开:“不要了。”
他俩好像挺习惯这种暴饮暴食的模式。
以前他多半在临江,她又剧组工作到处跑,有时好几个月不见面,偶尔他回来过夜住两日,或者她专程陪他待个十天八天。
唯一有规律的时候还是他后期回北城,两人在这房子里厮守的那些日子。
可惜这日子也没持续太久。
再后来她从英国回来,两人别别扭扭的,床上也是这种有上顿没下顿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这种模式的刺激。
身体对这种事情的记忆总是强烈而精疲力竭,快乐和体力都接近极限,总让人有溺毙其中的感觉。
反而对那种温和短暂的欢愉并不太深刻。
“细水长流行吗?”钟意把自己裹紧被子里,“我好累啊。”
“最后一次。”他伸出手指摩挲她艳红的唇珠,“床上感觉不一样。”
“只要你不出差。”她闭着眼睛,“我们还有明天,后天,大后天,还有很多很多天可以继续……”
周聿白展眉笑了,凑到她绯红的面靥边:“这算是一种承诺吗?”
“也算吧。”她支支吾吾,把脸埋进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