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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良煜的死,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任何的消极影响,当然,也没有带来任何积极的影响。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因为一个人的死亡而感到开心,这事关道德。
对孟宁和江泽洲而言,就像是常去的早餐店倒闭,他们对视一眼,耸耸肩,选择另一家早餐店一样。无关痛痒。
晚上睡觉时,孟宁躺在江泽洲的怀里。
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一件事——盯着江泽洲的左耳看。
“好像不红了。”
“嗯,那支药膏挺好用的。”
孟宁实在放心不下,隔天就买了消炎的药膏,擦药膏的几天,江泽洲都没戴耳钉。今天下午,江泽洲发现耳朵已经不红了,也没有任何肿痛感,于是把耳钉复又戴上。
于是她伸手,指尖戳了戳他的耳垂。
江泽洲:“别乱摸。”
孟宁:“我就碰碰。”
头顶传来一声轻哼,“我就蹭蹭。”
“……”
孟宁默默收回手,“明天中午还要和你外婆吃饭,我们快点睡吧。”
江泽洲揉了揉她腰上软肉,“睡吧,不闹你。”
一夜好眠。
隔天是周日。
交响乐团每天都是在下午点开始排练的,因此点之前,孟宁都是有时间的。原本约见长辈吃饭,吃晚饭比较合适,但是江泽洲周一就要回南城,除却陈良煜的事儿,他自己本身也有很多事要忙。
所以只好约在周日中午,和江泽洲的外婆吃饭。
江泽洲的外公近些年身体不太好,今年过去一半,急救室就进了好几趟。因此,江泽洲只约了外婆,和老太太打电话时,老太太也表明,自己过来,老头子不过来。
江泽洲的外公姓陈,外婆姓吴,他的母亲随母姓。看似是夫妻恩爱,愿意让孩子随母姓,其实不然,陈家是个非常重男轻女的家族。也因此,即便江泽洲做得再出色,在陈老爷子面前,也不过是外——孙。
外孙和孙子,到底是有差的。
好在吴老太太并非重男轻女的人,她本身就是女的,又怎么可能重男轻女呢?正因陈家的封建传统,几个子女里,她最疼爱吴淼。
吴淼偶尔和母亲打电话,最常聊的内容还是她自己,然后是她的两个儿子。
“江泽洲谈恋爱了,他那女朋友我特中意,哪哪儿都好。”
老太太听多了,馋了,老是嚷嚷着要见她这未来的外孙媳妇儿。
迫于压力,吴淼给江泽洲打电话。
江泽洲有了女朋友之后一改之前的不耐烦,不等吴淼酝酿出八百字的说辞,不情不愿的语调,说:“谈个女朋友而已,有必要这么昭告天下吗?”
随即又说:“行吧,反正迟早要带她见老太太的,过段时间,我带她过去,你让老太太给准备个大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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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路上。
孟宁问他:“只有我们和外婆吗?”
江泽洲:“嗯。”
孟宁想问外公的,可又怕他外公已经离世,问了恐怕不妥当。
似乎是察觉到她在想什么,江泽洲将陈家的情况简单说明了下,轻描淡写的口吻,只说外公身体不好住院了,其他的一概没提。
孟宁也没多问。
很快就到悦江府。
江家是做餐饮出名的,其中“悦江府”作为出名,在全国十七个省会城市都有开连锁店。作为吴淼的老家——江城,自然也有悦江府。
经理见到他们,恭敬地迎上来,“江总,老太太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