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嘴角勾起一抹笑,大概这就是爱情吧,毫无缘由,莫名其妙。
但确实是距离产生美。
每周五见面,孟宁总会格外热情,江泽洲也万分情动。周末两天,他们或是出门约会,但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家里的各个角落,都留下他们的痕迹。
不过他们也不是每周末都会见面,江泽洲经常要出差、加班,他会在每一个加班的晚上,开车来到孟宁家。
隔日孟宁醒来,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房间内的任何装饰,而是紧搂着她的江泽洲。
孟宁很喜欢这种阒寂时分,好像全世界都在沉睡,江泽洲也在沉睡。
她用目光细细地描绘着江泽洲的五官,狭长的眼,高耸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紧抿着,哪怕是睡颜,也带几分疏离冷漠。
遐想中,被他突然睁开的眼,抓到。
“偷看我啊?”江泽洲刚睡醒的声音微哑。
“看我自己的男朋友,应该不算偷看。”
换来他一声嚇笑。
孟宁没那么不解风情,这种时候,取消早起锻炼,陪江泽洲在床上躺一会儿再起床。
到下半年,江泽洲加班的频率越发多,来孟宁这边过夜的次数也越发多。
渐渐地,孟宁都觉得他俩压根就是同居,家里衣帽间,挂了不少江泽洲的衣服,浴室里,也放着他的洗漱用品,冰箱里总是装满了水果蔬菜。江泽洲会在每一个加班醒来的早晨,给孟宁做顿早餐,等到孟宁上班后,再补觉。
等到孟宁发现自己连续一个礼拜的早晨,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江泽洲时,室外已经是白雪漫天。
寒冬料峭,眨眼已是元旦,假期的第一天。
每逢工作日,江泽洲回家总是在午夜,孟宁一开始还想等他的,挨到十点,上下眼皮开始大家,还是熬不住,睡了过去。
昨天孟宁以为江泽洲会来接自己下班的,毕竟隔天就是假期,以往每个周五,江泽洲都会开车到舞团。没成想,江泽洲昨天有个推不了的应酬,因此,没来接孟宁下班。
孟宁睡着前,一如往常,没等到他回家。
只是深夜,被一股带着酒气的吻给弄醒。亲吻的力度很大,身上的力度更重,孟宁刚被吵醒,整个人还迷迷糊糊的,连反抗的想法都没有。
空气里被窝里,满是挥之不去的酒味,沿着他的唇舌,进入她的嘴里。
孟宁被这酒味呛到,终于清醒了。
“江泽洲,”她推开他的头,“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没多少,”江泽洲双手撑起上半身,趴在孟宁的上空,额发漆黑,涔涔汗液淌下,眼底泛红,被酒精浸泡过的嗓干哑沉冷,“今天和我表哥他们一块儿吃饭的,他们都带了老婆,也不知道显摆个什么玩意儿。”
“但是他老婆很烦,一直劝他别喝酒,让我多喝点,说我没结婚,不用备孕,可以使劲儿喝,喝的胃吐血都没人在乎。”
“他就喝她老婆手里的牛奶。”
“宝宝。”
黑暗中,孟宁看到江泽洲坨红的醉脸,但一双眼分外明亮,灼烧着她的理智。
“我们结婚好不好?”江泽洲忽然附在她耳边,喉结滚动,声音喑哑,“我也想名正言顺、理直气壮地和别人说我也有老婆,也有人在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