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问题,第一时间应该是去想办法解决,而不是来求客户通融。”
闻宴祁打断他的试图求情,眼睫垂下来,这会儿又显出几分盛气:“鲜切草坪是贵酒店当初承办婚礼时白纸黑字签下的细则之一,唐经理若是忘了,我不介意让助理带着法务过来一趟。”
“别别。”唐经理抹了把额上的汗,“我现在就找人想办法去安排。”
看着经理走,苏晚青抽出了被他握住的手,挽上他的胳膊,语气软乎乎的:“你干嘛呀?”
闻宴祁垂眸睨她,语气有些憋闷:“跟不讲规矩的人掰扯规矩已经够烦了,你可别再来气我了。”
“谁要气你了?”
苏晚青也看出了那位经理有点试探的意思,她在意的不是草坪,而是另一件事。
打着圈儿地转闻宴祁手上的戒指,她抬起眼问:“他刚刚叫我闻太太,你为什么不高兴?”
闻宴祁勾住她不安分的手,随口道:“有人会叫你闻太太,可却没人会叫我苏先生。”
苏晚青愣了一下:“你。。。。。。”
许是因为邹月的缘故,闻宴祁非常厌恶这种约定俗成的家庭模式,甚至于是一些流传已久可能并无恶意的称呼或叫法。女主内男主外,这种习俗自诞生开始助长了多少男人的自大狂妄,闻道升算是足以警醒他一生的反面教材。
他不想说那些大而空泛的理论,但在他这里,他不需要苏晚青为他牺牲任何,事业或者生活,包括某部分的自我认知。
“嗯,我不喜欢。”闻宴祁一本正经地重复一遍,而后捏了捏她的掌心,低声道,“以后听见别人这么叫,你也要纠正。”
苏晚青就这么看着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你。。。。。。你不会是女人吧?”
现实生活中,类似于这样的事不要太多,说出来旁人觉得你大惊小怪没事找事,不说出来自己又总有种被慢慢驯化的感觉。女人这一生都在被教条驯化,在无数个润物细无声的时刻里,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感同身受。
“你也太懂了吧?”她瞪圆眼睛,漾着明晃晃的笑意,“你要不是女人,绝对说不出来这些话。”
懒得再提起儿时那些沉重的记忆,闻宴祁眉梢轻挑,选择一个更适合也更无赖的方式,直接揽腰将人带过来,故意坏笑:“要说这世上谁最清楚我的性别,那应该就是你了吧?”
正经不到三分钟又犯浑,苏晚青恶狠狠地伸出食指戳他的胸膛:“你那脑子怎么一会儿干净一会儿脏?”
闻宴祁擒住她的手指,刚想说话,身后响起了一阵怪叫——
“操,我都烦死了!你俩别在我面前碍眼了行吗?”
转身看,翟绪蹲在地上,手里的台本已经被捏得皱皱巴巴,俨然是做了不少功课,但看他的脸色,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一开始就让你当伴郎,谁让你非要当什么司仪?”苏晚青看他为难的样子,调侃道,“还能比《出师表》更难背吗?”
翟绪这人的习惯,一喝多就喜欢给人背《出师表》。
“难多了好吗!”翟绪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臊眉耷眼的,“之前是我没有自知之明了,妹砸,要不咱商量商量,我明天就不脱稿了,你看行不?”
苏晚青自然是没意见,有意见的另有旁人。
她看向闻宴祁,瞳色亮晶晶的:“怎么说老公?”
闻宴祁看翟绪一眼都觉得烦,没那个金刚钻还偏要揽瓷器活,当初他就不该信他拍着胸脯的再三保证,几百字的东西,愣是背了一周都没背下来。
“不是,”他随意插兜站着,居高临下地睨他,“你那大学真不是翟叔花钱给你塞进去的吗?”
“。。。。。。”
翟绪气得眼镜都瞪圆啦,就差跳起来说了:“老子高考514,自己考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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