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潜意识还是在不停暗示自己:稳住稳住不能崩,以后家庭地位的成败就在此一举!!!
“都说了没刷牙!”
她装模作样地擦了擦嘴巴,眼睫低垂,又小声逼逼道:“你…你早有这个觉悟的话,那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岑森很有耐心地“嗯”了声。
她心脏跳得很快,都快把被子那一块地方给揪烂了,可还是控制不住地继续揪。
“那……既然你都这么诚心诚意地道歉保证,那我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自己说的,你以后要对我好,对我不好让我丢人的话,我就真的要……”离婚二字堵在嗓子眼,她有点不想说,“反正你就等着瞧吧。”
岑森又“嗯”了声,接着她的话头说道:“你离开的这半个月,我让人重新装修了明水的衣帽间,在原有衣帽间里加了楼梯和电梯通往三楼,楼上靠左的四间客房改成了你的新衣帽间,阿姨帮你按照品牌和四季重新整理过了,你喜欢的那几个品牌也来家里,按你的尺码添满了新款。”
“我还让周佳恒联系过高定工坊,不过那几家都说你本人到场量身裁剪,效果会更好。”
“……”
季明舒半晌没说出话。
岑森沉吟片刻,又想起什么,“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家里的游艇有点小,我给你定了一艘aziut60,本来想定100英尺的,但100英尺进港有些麻烦,这艘应该够你夏天出海聚会了。”
“……”
他是突然被佛祖点化了吗?
季明舒处在“这狗男人竟然会主动给她投喂了”的震惊之中,久久不能回神。
恰好这时,岑森手机震了震。
是周佳恒发来的消息。
周佳恒和造型师都坐在楼下车里干等,没接到通知不敢上楼,也不敢打电话怕打断老板好事。
可再不做造型,《零度》那边的活动怕是赶不及了,再加上造型师在旁边一直问,他只好发了条消息小心问询。
岑森回了句“上来”,然后也不等季明舒回答,便掀开被子将她打横抱起,径直往楼下走。
季明舒不经思考便搂住他的脖子,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迟钝回神。
他身上有一贯好闻的冷杉浅香,她多吸了两口,有种自己幸福得快要死掉的感觉。
可她不敢偷笑,不敢在岑森面前暴露自己的小心思,如果岑森知道她喜欢他的话,估计也不会对她这么费心思了吧。
想到这,她只好没话找话,在他耳边暗戳戳地竖好自己坚强独立的人设,“别以为几件衣服一艘游艇就能打发我,我现在也是可以自己挣钱的,你以后不准看不起我。”
“嗯。”
也许是觉得自己一直这么单调地应“嗯”会让季明舒觉得敷衍,岑森酝酿片刻,又低着声在她耳边补了句,“为岑太太花钱是我的荣幸。”
岑太太……不行了太想笑了。
季明舒没忍住,藏在他背后,偷偷弯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