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川:“……”
「……真的假的?」
「仔细想想,arvel……arvel他不像满嘴跑火车的人。那……为什么有人喜欢被炸啊,有那什么倾向?」
「不懂。」
在人际社交面,郁川天然少一根筋,他也懒得去琢磨。
来这种看起来就死贵的餐厅吃饭,他的关注点都在菜单价格上。
原本一直木着脸很拘谨,经理递菜单过来的时候他坚决不要,后来听说出来吃饭是俱乐部报销的,人稍微松了松。
再等这六盘和牛上来,已经完全不紧绷了。
大不了,只吃这六盘肉好了!
每个月要给外公三千五,剩下的得好好存起来。
职业生涯拢共只有几年,他是真的不知道,等退役了之后以他的学历能去哪儿就业。现在的每分钱都值得掰开了,想一想再用。
于是吃饭中途,在厕所碰到onkey的时候,饶是郁川这种面瘫型选手还是很认真地搭了句话:“……嗯,那个,谢谢牛肉。”
此时onkey半弓着身伏在洗手台前冲脸,刷刷抽了几张纸巾往脸上一盖,擦干,待看清来人怔了一下。
这小子真不是来嘲讽我的?
onkey瞪眼盯着郁川,开启胡思乱想。
小孩儿皮肤白,长得可以说是精致,就是这副单眼皮的眼型狭长凌厉,显得整个人都不像好惹的样子,说话时声音还有些冷感。
onkey仔细分辨几秒,竟然没从他寡淡的表情上看出一丝嘲讽。
半晌,onkey僵硬道:“不谢。”
其实没什么可聊的,但两人杵在镜子面前,一旦安静袭来,尴尬的氛围蔓延得异常快。显然,郁川又不是个会找话题的人。
onkey只好硬着头皮在肚子里搜罗,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聊的:“你那个雷……扔的很不错啊。我那天睡觉一闭眼就是被炸了,念念不忘。”
他这么一说,镜子前的少年似乎松了口气。
「arvel说的是真的。」
「这个人好奇怪,就喜欢被雷炸。」
郁川略一思考,达成了逻辑自洽。
可能职业选手都有些怪癖。比如有的人打游戏喜欢把两条腿盘在电竞椅上,有的人这里指老顾。比如有的人作息堪比电竞公务员,凌晨不到两点就犯困要睡觉,这个说的是孙一航。还有的人按鼠标非得和别人不一样,喜欢用无名指按鼠标右键,这是宗景。
再再比如,有的人喜欢被雷炸,就是眼前这个。
郁川想通后舒服多了,他点点头:“那次一般,我可以再扔准点。”
onkey:“……”
来搞我的是吧。
他尴尬地干笑两声:“行,有机会一起双排。”
郁川:“好。”
当天晚上,onkey回到基地补直播。
他是水友喜欢的废话流主播,只要开直播就能一直嘚吧嘚吧说到结束。
许多水友知道他和arvel关系好,直播间一开就窜进来不少人,刷屏问他arvel今天播不播。
“arvel啊,我等等问问他。不过不一定,今天和朋友出去聚餐看到arvel了。他们战队也在聚餐。他播不播又不会告诉我,估计回去就休息了吧?等会儿打完问问,看他回不回。”
现在有小部分arvel的个人粉已经转化为墙头。
【战队聚餐?那来福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