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小麦她不可能打人的!娘,你开门呀!你们把门锁了,我和小麦大晚上的住哪儿呀?”
可无论陈氏怎么哭嚎,林家院门依旧紧闭,没有一个人搭理她。林小麦上前拉住陈氏,抬手指了指村东,又冲她比划一阵,陈氏泪眼婆娑的看着她,一知半解地问:“小麦你说啥?你指东边干啥?”
林小麦其实是想说去村东的破无对付一晚,可见陈氏不明白,只能闷头往前走,陈氏愣了片刻,随即也跟了上去。
很快,母女俩便停在了村东一间破屋前,陈氏后知后觉明白了女儿的意思:“小麦,你该不会想住这儿吧?这屋子可是死过人啊!”
林小麦暗暗翻了个白眼,都没地方住了,还计较死没死过人,这不是矫情么?她直接上前推开了破屋的门。
随着门吱呀一声打开,呛人的灰尘便扬了起来,林小麦和陈氏都忍不住捂嘴咳嗽起来,好一阵才缓过劲。
陈氏盯着黑不隆东的正屋门,只觉得阴森可怖,似乎随时都会有个青面獠牙的厉鬼扑出来,将她们娘俩啃噬干净。想到这,陈氏后背汗毛倒竖。
林小麦却没这么多顾虑,她今天已经累了一天了,偏偏林家不做人,把她们娘俩赶出来,害得她连个休息的地方都没有。这件屋子虽然破了点,但收拾一下也可以凑和睡一晚。
再说,像林家那样的人家,或许分出来了倒也是件好事,起码她和陈氏不会天天挨骂,还吃得少干得多,这样的日子,林小麦想想就窒息。
林小麦从袖子里掏出两块打火石,顺手扒拉了一把院子里的落叶,就蹲下开始点火。
看着她的一连串动作,陈氏一阵目瞪口呆,小麦是啥时候把打火石顺出来的?
没一会儿,林小麦便升起了一堆火,她在院子里捡了个大块些的木头做了个简易火把,在正屋里四处巡视一番,发现除了偶尔有几只老鼠,并没有蛇之类的生物,她这才放心下来。
破屋里有两三个房间,屋顶还塌了一块,不过现在不下雨,可以将就着住,她找了个相对没那么破败的房间,稍作打扫,便用稻草铺在地上当睡觉的床。
因为白天太累了,林小麦没多久就躺在稻草堆上睡着了。
这会儿升起了火堆,陈氏倒也没那么怕了,她看着女儿但睡颜忍不住叹气,要是她爹还在,她们母女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境地。想着想着,困意便上来了,陈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这还是她成亲那么多年来,第一次不用干活、不用熬到后半夜才睡。
清早,林小麦是被一阵吵嚷声惊醒的。
“奶,小哑巴和她娘在这儿!”林四郎扯着嗓子大喊。
不一会儿,脸上带着淤青的张氏等人便乌泱泱地围拢在破屋前,跟着来的还有徐大嘴的几个娘家兄弟和侄儿,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林小麦看着眼前这群人,反应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已经穿越的事实。
“陈氏,你和小哑巴闯了这么大的祸,还有心思在这儿睡觉?你们赶紧把欠大牛家的钱还了,可别连累我们!”李氏张口就是一通训斥,要不是这小哑巴惹祸,她们就不会跟徐大嘴打架,徐大嘴那几个娘家兄弟也不会打上门来。还张口就是五两银子的赔偿,他们上哪找这么多钱去?
可无论他们怎么解释,说林小麦娘俩已经跟林家没关系了,徐大嘴就是不听,硬是把账算在林家头上。林家人这才被迫满村子找人,总算是在这破屋子里找着了。
刘氏也附和:“徐家兄弟,你看这事都是这小哑巴闹出来的,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赔偿就找这母女俩吧!”
徐大嘴的长兄徐老大冷哼一声:“少废话,你们都是一家的,小的打了我外甥,大的把我妹子打了,我们今天拿不到五两银子,这事就不算完!”
林小麦也明白过来,这分明就是徐大嘴被打,不甘心带人上门要赔偿来了,怎么就成她们欠钱了?可恨的是她不能说话,只能任他们颠倒黑白。
陈氏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李氏让她们赔钱的话是能听明白的,连忙否认:“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们没欠钱啊。”再说她们身上连一个铜板也没有,上哪去找五两银子?
“怎么没有?”张氏恨恨道,双眼几乎喷出火来,“要不是你生的死丫头出去惹事,人家又怎么会上门来闹。你们现在已经分出去了,你们母女欠的债就该自己还!”
林小麦听到这番不要脸的言论,几乎忍不住想给她一耳光,嘴上说分家,但实际上一针一线都没分给她们,还想着让她们母女还债,哪有这么好的事?她努力平复了下怒气,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