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小麦生活的年代,还是个孩子,可这个时代不同,林水桃的年纪已经可以说亲了。
也就是乡下人家,没有太多讲究,否则,就连让外男来给未出阁的女子瞧病都是要避讳的。
于是,李郎中便把他媳妇叫了进来,让她带着林水桃进了里屋,替她检查身体。
这李郎中的媳妇嫁给李郎中这么多年,也在李郎中有意的教授下,懂得些许看病的方法,有时有些妇人来看病,便由她看了,在转述给李郎中,倒也配合得挺好。这么多年,也没有说因为她的转述而开错药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李郎中的媳妇走了出来,如实告知李郎中:“里头那位小娘子腰部除了一些淤青,并没有什么大碍。”
林铁柱夫妻松了口气,林水桃却还是呜呜咽咽,说自己哪哪儿都疼。
李郎中便安慰道:“你回去敷几天药,好好歇息几天变成。”
陈氏和林小麦也如释重负,这诊金和药费,陈氏也抢在前面出了。事情到底是因林小麦而起,她理应负一部分责任。
知道女儿的伤没什么大碍后,林铁柱夫妻有些抱歉地对陈氏道:“对不住,我们这实在是担心孩子才会跑着一趟。”
这也算是解释了,不然,陈氏母女还以为他们就是想坑这点医药费呢。
陈氏表示理解:“这是应该的,水桃没事就好,要是真有个好歹,我和小麦心里都会不安的。”
正说着话,林小麦只觉腹中传来一阵疼痛,便扯了扯陈氏的衣袖,陈氏疑惑看了过来,她便伸手比划:‘“茅厕。”
陈氏见她急得不行,便悄悄把李郎中的媳妇拉到一边,低声说了几句。
李郎中媳妇便进了里屋,拿出一小把木棍,递给林小麦,又带着她朝外面茅厕的方向走去。
林小麦接过木棍时还愣了一下,随后便反应过来,农村人上厕所是没有厕纸的,她穿过来这么久,却还是不习惯。平时都是拿不用的破布,用完之后再洗干净,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就这被陈氏知道了还直说她奢侈。
今天她出门在外,也不可能把破布随身带身上,便只能将就着用木棍了。
外面的天还没完全黑,林小麦也不好叫李郎中媳妇和陈氏在茅厕外等她,便让她们先回去了。
旱厕里蚊子多,林小麦不得不忍受它们的骚扰,蹲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腹中没那么痛了,便拿木棍擦了屁屁,随后赶紧提上裤子离开。
就在她往李郎中家的路上,碰到了一个同样形色匆匆地男人。
那人身板结实,一下就把林小麦撞到了地上,也就是那一刹那,林小麦也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了对方的样貌。
只见一张胡子拉碴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
对方眼神凶恶,瞪了地上的林小麦好一会儿,还抬步朝她走过来,似乎要找她算账。
林小麦忽然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一骨碌爬起来,冲他鞠躬以示歉意后,便赶紧往李郎中家跑。
可那男人似乎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双拳紧握,视线紧紧锁定在林小麦身上,似乎想追上去。
就在这时,陈氏在后头喊了声:“小麦,你好了没?咱们该回去了?”
那男人似乎有所顾忌,便埋头形色匆匆的离开。
林小麦上了牛车后,还有些惊魂未定,总觉得刚才遇到那人怪怪的。按理说,自己撞到了他,对方那么生气,应该会骂她几句才对,可偏偏从头到尾,那人都没说一句话。
难不成,他跟自己一样也是哑巴?
不过,回想起他那凶狠的眼神,林小麦便觉得他不像是好人,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牛车里,除了一言不发的林小麦和林水桃,两家的大人倒是气氛挺融洽。
好不容易回到大岩村,林水桃由着她娘扶下车,连招呼都不愿意打,便催促她娘赶紧送她回家。
知道女儿是个爱使小性子的,她娘便歉意地朝陈氏母女笑笑,这才带着女儿走了。
陈氏和林小麦却不在意,扭头回到了破屋。
看了眼修了一半的屋顶,林小麦不由叹口气,明天还得继续干。
无论是林小麦母女还是林铁柱几人,都没注意到,一路上都有人悄悄跟着他们回了村,还特意观察了牛车上下来的人分别进了哪一家。
那人暗暗记下,林小麦家倒是好找,只是那林铁柱家和村民们住得较为集中,他便悄悄摸过去,在门口用石子刻了个不起眼的“十”字。
那人眼神冰冷地看了眼这两户人家,毫不犹豫扭头离去。
若是林小麦在这儿,她一定会认出,这人就是他在“峰头村”撞到的那个刀疤男人。
第5